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饥饿

①提前更了,因为本来打算六号走,结果推到了八号,还是更新一下吧。

②我是在七月半之前的一天意识到快要七月半了,但是来不及写一篇,放到下下篇,下篇该更剪风了。

③内容如题,各种意义的饥饿。

④传送门:眼镜    七月流火    游戏    总目录

        自从今年春天发现闷油瓶会做饭,家里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分着做饭。严格来说闷油瓶并不是会做饭,而是给他菜谱他可以照着做出来,味道不错还不会把厨房烧掉,做多了也就记下来了。小花有次来催我债,中午留他吃饭,那天刚好是闷油瓶做的饭,胖子一手拍着大腿,跟小花说:“这可是张家族长做的饭,吃一口延年益寿,吃两口长命百岁,不收你钱你简直赚大发了,跟欠你那点小钱都不是一个档次。”小花一哂:“延年益寿个屁,他往里吐口水了还是怎么着?”我在一边听得头疼,小花好好个人,一在我们面前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说话都不靠谱。我揉着头,暗自想着:要是照这么个逻辑,我都该长生不老了。

        不过分着做饭这事情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如果一个月有三十天那么很好说,一人十天;可是如果一个月三十一天,零出一天,就比较尴尬了。我们一贯采取的做法是打扑克,谁输了谁做,而且只打一把,惊险又刺激。这么进行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闷油瓶似乎并不知道“火箭”和“炸弹”这两种牌型里的王道,他已经拆过好几次炸弹了。不过我和胖子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跟闷油瓶讲,自己也不出,尽量在这种情况下赢,等什么时候闷油瓶会打了,我们再换一种形式决定,这样零出来的那一天永远都是闷油瓶做饭。

        斗地主打了能有两三个月,那天胖子刚在桌边坐下,就说了一句:“要不然这次咱来个的干脆点,输一把到今年年底多出来那一天都他做饭,怎么样。”我说无所谓啊,还憋了半句没说出来,就是反正到现在闷油瓶也没打得熟练一些,之前打麻将都是打了巨长的时间才胡了一把,不怕他赢。闷油瓶看着也不像有意见,胖子就开始发牌了。

        这局牌,给我接下来的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让我理解了扮猪吃老虎的顶峰是什么样子。因为打这一局的时候,我和胖子被闷油瓶憋死在了家里,一张牌都没有出。更重要的是他完全知道应该怎么打,和以前根本不一样,原来他一直在等这个么?在闷油瓶出完最后一张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毫无悬念地输给了胖子,其实就算我不恍惚,也打不赢胖子,他可是和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人打过牌,而我很少去凑这个热闹,自然牌技就差一些。

        因为胖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的,所以倒是很坦然,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晚上多熬碗姜汤,天眼看着就冷了要保保暖,说完抬屁股就走,似乎在窃笑。我没搭理胖子,依旧恍惚地看着闷油瓶,他歪头盯着我,看样子比我还要恍惚。我回了回神,老老实实准备去做饭,心里想着下次玩UNO,我就不信你们两个老年人还能合起伙来欺负我。

        秋天可是贴膘的季节,正好是个三十一号,该我做饭。晚饭做完后,我有点犯恶心,没吃下多少,结果一到夜里快十点了就饿了起来,看着闷油瓶进浴室洗澡,我偷偷摸摸溜进了厨房,但是冷锅冷灶的也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又懒得动手重新做一顿,这时候就很想狂扁几个小时前的自己一顿——干嘛要和胖子说我不饿,结果胖子把所有饭菜都收拾干净了,害得我现在连能放微波炉里转一转的东西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我翻了翻橱柜,发现麦片都吃完了,强行要泡就只有泡狗粮了。

        一阵秋风吹过,吹得我瑟瑟发抖,我叹了口气,蹲在厨房门口捂着肚子,感觉胃里已经有些翻腾了,正打算着干脆烧点热水喝好了,熬到明天早上,早些把闷油瓶踹起来做饭。我刚撑着膝盖站起来,就被站在身后的闷油瓶吓了一跳,本来想问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话到嘴边又变了,毕竟他不想让我察觉我怎样都察觉不到的:“……头发没吹干就出来了?小心感冒。”

        闷油瓶眨了下眼,问了一句:“饿了?”我非常诚实地说是的,满怀期待地希望他能发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精神,主动给我做饭,然而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我还很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就……问问啊?”闷油瓶没搭理我,继续往外走,我叹了口气,总不能按着他的头让他给我做饭,我又打不过他。

        无奈之下,我只好挪到起居室,拿热水壶烧水,边烧边叹气,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妻不贤伤透我的心。水烧开了,我刚把电源关掉,就被一阵香味勾引到了厨房,刚到厨房门口,闷油瓶端着一碗东西走了出来。我压根没注意闷油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碗东西上——那是碗龙虾泡饭,洋葱、莴笋丁、龙虾肉加着姜蒜末和剁椒用豆瓣酱炒得很香,加上软糯的米饭,汤汁浇到刚刚盖过了饭,应该还加了点辣椒油提香。龙虾泡饭在厨房灯照射下闪着十分晶莹的光泽,透出一种上帝或者佛祖般慈祥济世光辉。

        我默默跟在闷油瓶身后,看着他把碗放在餐桌上,又把筷子和勺子递给我。我坐下来慢慢地吃了起来,闷油瓶就坐在我对面看着,倒了杯我刚刚烧的热水喝。果然,宵夜就该汤汤水水热热乎乎吃一顿,我简直吃到热泪盈眶。喝完最后一口汤,我把碗和筷子勺子放进了洗碗机里,就拉着闷油瓶回去睡觉了。吃饱了我浑身都暖暖的,还有些困,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思了点别的什么。

        洗完澡出来,闷油瓶正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床,看着我。卧室的地毯是那种柔软的长毛地毯,虽然不太好打理,但是非常舒服;窗外的寒风把秋虫最后的嘶鸣声隐隐约约带进房间,反而显得室内温度有些高。我甩开拖鞋,赤脚踏到地毯上,然后踩到闷油瓶裤裆上,轻轻碾了一下,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但先开口说话的是闷油瓶:“没吃饱?”我笑了一下,感觉到他开始解我浴袍的带子。

        我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说:“你才是没吃饭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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