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族长(十)

①赶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②字数爆炸,是以前的两倍Orz。

③本来想着要不要把事件从头解释一遍,但是因为字数炸了,而且我看了看信息差不多是足够的,就说了下没有揭示过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

④考虑了好久要不要丧心病狂地把那个寄生虫的图片放上来,结果……我是个善良的人。

⑤年前不开新坑了,把以前的坑撒两把土,再就是更一下日常。

⑥传送门:族长(九)    月出     初冬   总目录


                        第十章 落幕

        那时候我身上的感觉相当奇妙,从口腔开始,精神和身体一点点剥离撕扯开了,我的意识非常清醒,甚至比刚才要好很多,但是却无法控制行为,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梦魇,拼尽全力也不能停下动作。

        实际上我出刀很随意,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用长刀,我一直也爱用短刀或者匕首,一来方便,二来也好掩藏,但是即使把短刀的优势发挥到极点,和长刀在威力上相比还是差了一些。闷油瓶回来之后,我在很闲的时候想让他教我,但是他也不教,因为长刀用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而且估计也没那么多机会去练了。

        闷油瓶一直在躲我的刀,不敢挡住,因为我并不会用长刀,格挡回来的话估计我是要受伤的,但是他现在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有些时候只是能堪堪躲过去,眼见着刀锋就要碰到他,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心里急得要命。这时候所有的汪家人都下到这里来了,林林总总有十多个人,但是都没有上前,只是围在边上,他们的行为在我看来像是驯兽师一样——几乎只是在干涉我们的行为,挡在闷油瓶后退的方向上,让他不能躲开我的刀;或者规范着我们两个人的距离,这样闷油瓶无法直接到我身边敲晕我。

        按照现在这种出刀速度和幅度力量,我的体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了,可是身体依旧没有任何感觉。疼痛和晕厥是人体的自我保护,免得超过极限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但我现在,已经在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了。

        我似乎明白了汪家人的意图,在他们的计划里,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死在这里,然而不管我能不能成功杀掉闷油瓶,他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不过他们算错了一些事情,我和闷油瓶,并不是彼此间绝对的弱点。

        刀光反射着镜子碎片的光在身上闪动,看得我有些眼花,汪家人在周围飘动,犹如鬼魅,恍惚间,我看见闷油瓶递给我一个疑问的眼色,我拼尽全力眨了下眼,他几乎在那个瞬间出刀,一刀扎在我右锁骨上。

        听着刀锋和锁骨碰撞发出的声音,我庆幸自己现在没有感觉,否则这下能疼到上天。周围的汪家人都愣了一下,闷油瓶抽刀出来之后,直接朝离他最近的人攻了过去,所有人都朝闷油瓶那边围。我应该是没什么行动能力了,直接倒在了地上,位置还很不好,背对着他们,只能听见刀相互碰撞的声响,心里默念千万别有人来补我刀啊,闷油瓶也有意识地把人往远离我的方向引。所幸这种场面没有维持太久,有另外一群人加了进来,我听见了枪声和叫骂声甚至爆炸的声音,大概是二叔的人到了。这时候响起了第三声哨响,和前两次的音色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声音很低沉,近乎嗡鸣。

        一阵声响之后,汪家人似乎都撤退了,而且速度非常迅速整齐,应该是从我没发现的地方离开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闷油瓶到了我身边,揽着我的肩把我扶起来了一点。我身上外伤其实并不严重,闷油瓶那一刀也不过是让我暂时丧失行动能力,按照常理我应该是脱力严重,也不能控制自己,只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二叔和他亲近的伙计也围了过来,剩下的人都被他遣出去做些什么别的事情了。

        闷油瓶空出一只手,轻轻按开我的下巴,让我张开嘴,他们好像看见了什么,有几个伙计干脆往后退了两步,骂了出来,连闷油瓶也皱了皱眉。他用刀子割开了两根手指,挤了点血出来,然后探进我嘴里,放了一会儿才往外夹出了一条东西 。那是一条虫子,两寸多长,体表被覆着透明的鳞甲,通体灰白色,但是头部已经变得殷红,应该是从我舌头上吸了血,它尾部伸出了一根细长的肉针,从我嗓子里拖出来以后慢慢缩回身体里。闷油瓶把虫子夹出来之后甩在了地上,旁边马上有人撒上烈酒烧掉了,那只虫子在火里弹跳,发出尖锐的鸣叫,迅速干瘪下去。

        我喘了两口气,触感渐渐回到身上,浑身上下像是被巨石砸过好几遍一样,我有点害怕全部知觉恢复过后可能受不了那种疼痛。好在闷油瓶赶在我完全恢复之前,十分靠谱地把我按晕了过去。这之后我应该是被送到了医院,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在这期间神志清醒了几次,但是身体动不了,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周围有人,也分不清是谁,胖子好像过来了,我听到了他极其难听的歌声,也不懂为什么医生没有把他赶出去。

        最后我终于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四五天了,那是个傍晚,边上有人一直在摸我手,揉过来捏过去的,这个触感应该是闷油瓶,我没急着睁眼,忍不住先笑了出来,眼睛眯了一道缝,看了看这是个单人病房,就调戏了他一句:“手要被你盘出包浆来了。”应该是因为躺了太久,我身上一点力气没有,还发不出声音,只是有气流的颤音,但足够他理解了。闷油瓶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然后站了起来,俯身抱住了我,动作很轻,我原本是想回抱住他的,无奈实在抬不起胳膊,只好把额头顶在他肩上蹭了蹭。才过了一小会儿闷油瓶就重新站起来坐下了,我还挺奇怪的,时间太短了,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门口进来个人。

        我妈推门进来了,手里拿了个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让闷油瓶过去吃饭。原来我还没什么感觉的,保温桶一打开瞬间就饿了,天哪,玉米小排汤。我十分幽怨地盯着闷油瓶坐下吃东西的背影,我妈这时候走到床头,才发现我醒了,还吓了一跳,一边问什么时候醒的,一边拍了下床头铃叫医生过来。医生来了之后,简单地做了一下检查,我稍微听了听,说我身体原本问题就不大,只是消耗得很厉害,最严重的也就是右锁骨骨裂了,现在醒了基本就没什么事情,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静养就好。

        医生走了之后,我妈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唠叨,这种情况我经历得多了,向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我打了个哈欠,眼都快要睁不开了,我妈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等她走了,我扭过头去看坐在另一边的闷油瓶,坏笑着问他告没告诉我妈我身上最重的伤是他干的,闷油瓶默默地摇了摇头,我一个没忍住笑得太厉害,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老实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闷油瓶去护士站借了个轮椅推我下楼到花园里逛了逛,晒晒太阳。才刚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下来,我就看见吴悠抱着Lea迎面走了过来。说实话,我真是被吓了一跳,心里想着你丫还有脸来见我,还有赶紧把那小姑娘放下来,也不怕她塞你一嘴虫子。但Lea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真的让我有点吃惊,非常好奇,像是完全不认识我。吴悠把Lea放下来,让她自己去玩,然后在我边上的长椅上坐下来,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吴悠在来中 国之前,就接到过我二叔的邮件,说是希望他做一些事情,虽然他不太理解,但也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情就是到村子里之后拿走族谱。不过他的飞机落地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他几乎疯了的事情——Lea不见了,有人威胁他说带着他们的人到村子里,否则Lea就会有事,原本他想找大 使馆解决这件事情,但是,用吴悠的原话,“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会先我一步行动”,只好答应了他们,带着另一个小女孩,易容成Lea的样子进了村子。但是后来事情似乎失控了,吴悠把事情告诉了我二叔,提心吊胆了很久,Lea才回到他身边。

        “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吴悠低着头,两手交握在一起。“不用,”我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们之后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我原不原谅你,其实无所谓的。”吴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真是谢谢你了。”我摇了摇头,看着他抱着Lea离开了。等吴悠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我问闷油瓶村子里那个Lea,真的是小孩子么,他果断地回答说,不是。闷油瓶告诉我,汪家人会给本家的一些小孩子吃一种药物,这样那些小孩外貌看来就不会长大,一直维持着小时候的样子,但是年龄会继续增长,有的时候,这是一种极大的优势,毕竟很少有人会去防备四五岁的孩子。我刚想骂一句丧心病狂,就被闷油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次我直接接了过来,果然是我二叔。

        “吴悠去找过你了?”二叔似乎也知道是我在听电话。“刚走。”我回答道,“不打算跟我解释点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汪家人的意图吧。”我二叔这次,八成是想拿我做诱饵,没想到玩脱了。“汪家人也不是傻子,这次是我失算了。”二叔那边听着挺嘈杂,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想知道制玉工厂为什么会在那里。”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醒来的这段时间已经捋得差不多了,但有些细节还是不太明白。“你没仔细看过族谱吧。”二叔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真没仔细看过,且不说族谱记录的方式比较特别,看起来不方便,我能摸到族谱的机会也少。“吴家并不是一直都是吃淘土这碗饭的,六代之前都是手艺人,还是单传,不过在你高祖父那一辈断掉了。他接了一单活,但是再也没有回来,手艺也没传给你曾祖。”二叔说。“那为什么不把人带走,反而是把工厂放在这里?”我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答案在族谱里,在你高祖的那页族谱是有夹层的,原本这次回来能看看,但是没想到,我让吴悠把放族谱的箱子拿过来以后,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族谱了,抄本里面当然不可能有夹层。”二叔叹了口气。“那族谱到底找到了没有?”“找到了,不过曹二刀子死也不忘找麻烦,那几页带夹层的全都撕了。”二叔语气十分不善,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像是有什么事情,有人把他叫走了。

        我挂了电话,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瞟了一眼一直乖巧地坐在一边的闷油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诶,你老实交代,当时是不是在那坑里随便拿了一个打发我?”闷油瓶摇了摇头,我本来还挺欣慰,没想到回答的一句话让我差点喷了,他说:“我挑了个做工最好的。”“这还不一样的?回头有机会我再去瞧瞧。”“已经炸掉了。”听到这句话,我心里还有点可惜,至少那些玉还是挺值钱的。

        几天之后我出院了,还是先回了村子,把这个族长的位置接下来了,没成想,我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族谱重新誊一遍,毕竟原本已经被撕了,抄本也沾了污渍,族谱这种东西最受不得这些的。看着那本差不多两公分厚的族谱,我心里一阵哀嚎,自从我大学学完毛 概再也没抄过这么多字了,好在可以抓闷油瓶做苦力,至少他模仿我的字体还是很像的。

        一本族谱抄了能有一天,最后抄完了原本,把这次认祖归宗的人也加上去之后天都黑了,虽然我只抄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闷油瓶偷偷摸摸替我抄的,我就是在一边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等他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才起来,趴到他背上,把他手里的笔换成了隐形记号笔,抓着他的手在族谱上我夫人的位置写下了他的名字。

        “我对你家祖坟有心理阴影,埋我家的呗。”我低头在他耳边说到。“好。”闷油瓶轻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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