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无人区（三）
①字数很炸，不过全是分析，大量的分析Orz。
②今天日值岁破，大事不宜，所以上完课就回宿舍了，本来打算回来就更新的，结果摸了将近五个小时打游戏，打完了才写的Orz，希望逻辑正常。
这串数字跟这台电话之前呼出的号码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是之前一批被坎肩派出去找人的队伍所用的设备。我眉头一皱，直接把胖子和坎肩又叫了过来，这俩人显然是已经躺下了，坎肩还好，只是有点迷瞪，胖子倒是一脸阴翳，但当我把那段录音放完之后，顿时全都清醒了。
“这，这是杨二他小舅子啊……”坎肩挠了挠头。“兄弟，这回你找的向导可不太靠谱啊。”胖子拍了拍坎肩的背，然后又朝向我，“我觉得吧，这次你的人凶多吉少。”我叹了口气，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把这段音频用蓝牙传了过去，戴了半边耳机开始处理，我要把那段西北方言单独降噪剪出来找人问一问，这听起来像是维语。“不至于吧。”坎肩嘴上这么说着，声音显然有点虚。“你还别不至于，胖爷教你一招。”胖子把音频又放了一遍，“听见了吧，整段录音里边，不止一个人说西北话，可你遣出去的那一小队人里头，只有向导是当地的吧。”坎肩这下不说话了，胖子又接着道：“不过可能有转机，你听他最后那句话，明显是没能按原定计划进行，而且他觉得，是你搞的事情。”
我把剪好的音频发给了我老家在新疆的大学同学们，然后摘了耳机，问道：“我还有个问题，对边的人，好像没听见我说话；否则按他这个语气，听见我回答，早该骂回来了。”“信号不好？”坎肩犹犹豫豫说了一句话。“不太可能，卫星通讯不受天气和地形影响，除非是大型建筑或者山体遮蔽才会有信号问题，但你们听这明显是在室外。”我盯着笔记本屏幕，那边有几个已经显示正在输入了。
“这个电话，不是他们打进来的。”这时候闷油瓶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有点奇怪，扭头看他：“你是说，我们的人打了打电话，被杨小舅子抢过去了？”闷油瓶摇了摇头，把卫星电话拿了过去，调出了通话记录给我们看，这一看之下，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经闷油瓶点拨，我们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这通电话在通话记录上显示的是“呼出”，而不是“呼入”，我们之前只注意到这通电话本身，还真没发现图标上的箭头是朝里还是朝外。
“等等，”坎肩一把拿过了电话，数了数通话记录，“八个电话……那就是说，我最后打的那个接通了？可……”“你最后一个电话什么时候打的？”胖子问了一句。“就，就你们到的时候我打过去的，也没觉得能打通，正好你们到了我就把电话挂掉下去了。”坎肩盯着通话记录显然百思不得其解，点开详细信息一看，时间显示居然真是我们刚到酒店的时候。“穿越？”胖子突然蹦出来了一句，不过我们都没有觉得脱线，毕竟在极端环境下，出现什么都不算意外。我略一思索，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我大学时的二专选择的是通讯工程，虽然毕业毕得勉勉强强，但对于卫星通讯还有有些了解。
时间有限，没办法给他们做很详细的解释，只好大体说了说。设备的信号通过终端机的天线发射到卫星上，再由卫星经过铱网关和各路中转交换投射到接收设备上。“所以？”坎肩明显云里雾里。“这个卫星轨道很高，常常会有时延现象。”我看了他一眼。“哦对对对，”坎肩恍然大悟，“用这玩意儿的时候老觉得对面反应慢。”“通常来说，产生时延的时候，会有大量的信息滞留在缓冲器中，但这种时延一般只有半秒。”我伸出手比了个很短的距离，然后把这个距离拉长，“但是现在这个时延变成了将近三小时。”“滞留在别的地方了。”闷油瓶开口说了一句。“没错，我能想到最科学的说法，就是这些信息被滞留在别的器械，或者，空间里了。”我把两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这听起来的确相当科幻。
这时候我同学们陆陆续续回了信，大致差不多，都说这几句话有点模糊，只能听清楚几个词，是“白色”和“圣墓”；再就只有几个音节，实在联想不出什么具体意义，有个说可能还有几句“往前”和“回去”。我谢过他们之后撕了一页酒店床头柜上写意见的纸，掏出笔把这几个关键词写了下来。能够确定的是“白色”、“圣墓”、“间隔三小时的呼出电话”；不能确定的，是“往前”、“回去”以及“失踪的位置”。
我写完之后把纸往前一推，看着他们：“不如咱来开一下脑洞啊。”“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胖子拿过我手里的笔，圈了一下“往前”和“回去”这俩词。“虽然这个听得不清楚，但很有可能发生。先前那群人应该是遇到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胖子说着又圈了一下“圣墓”，又继续说，“所以应该是起过争执，这个‘圣墓’应该就是争执的核心。”我指了指PAD上的地图：“联系不上他们的这片位置是在车尔臣河附近，如果按照最没有意外的想法，‘圣墓’指的可能是‘圣墓山’，但位置应该在沙漠西缘，靠近和田，不应该在这里。”“如果是圣墓山，那么这个可以合理。”闷油瓶伸手点了一下“间隔三小时的呼出电话”。“可能是山体复杂结构产生的阻挡，假设卫星电话没有出问题，就是说他们在争执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但很有可能什么也没听见，并且因此认为，是你搞的事情。”我指指坎肩。
“圣墓山？”坎肩问了一句，显然不太明白。“通常的叫法是‘红白山’，算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种风蚀地貌。”我们三个对这些倒是很了解——毕竟昆仑山一带和西王母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一带的地形、历史和传说我们是特地研究过的。“但也不合理。你们想，圣墓山不在这个位置，如果看到了就说明是海市蜃楼，可要是这样就不会阻挡信号；如果挡了信号就说明存在实体，那么这个‘圣墓’到底是什么？”胖子的话虽然有些绕，但还是相当好理解。“可能就是圣墓山。”闷油瓶看了眼手机，补了一句，“最近沙漠里的确有异常。”
我抬了抬眉毛，张家信息网真是有够牛逼的，荒无人烟的地方都有安插眼线。“没有具体点的消息。”胖子探了探头想看闷油瓶的手机，一脸好奇。闷油瓶摇了摇头：“只是发现有异常，但还没有具体调查。”我咬了咬嘴唇，跟坎肩说：“这样，明天你还是带着那两个伙计回杭州吧，既然现在情况不明，你们还是不要贸然动作，我可受不了有人再出事了。”坎肩明显还想说什么，我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他这才叹了口气回房间了。
“要不这样吧，小哥，反正那边不也没调查，干脆一起啊，感觉靠谱很多哦。”胖子笑得油光满面。“不好吧，毕竟大家目的不一样，说不定互拖后腿呢。”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关系。”我仔细想想，其实也没错，毕竟那个计划已经结束了，张家信息网目前实际作用不大，只是依据惯性存在，等待着下一个被需要的时机。于是我还是点头答应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跟张家人组团，真有点小紧张。
胖子回房间后，闷油瓶摸了摸我的头：“睡吧。”说完就关上灯盖好被子躺了下来。我摸了摸自己头，干了确实是干了，但莫名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我规矩地躺在闷油瓶身边把自己刚才的言行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思索了一遍，突然想要抽自己两巴掌——我刚才拒绝他的话，简直和十几年前他拒绝我的话在内核上没什么两样。闷油瓶这时候背对着我，我戳戳他的腰，但没有回应。如果要说这十多年我身上完全没变的，大概就是决心了。我直接从闷油瓶身上翻了过去，翻到他怀里，抓住他的胳膊：“我承认错误。”闷油瓶眼睛睁开条小缝瞄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了起来，并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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