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瘾者

①算是《姓张的谈感情都有毒》的精神续作。

②累了一天有点混乱,全程扣题,然鹅全程跑题……

③我的十一假期开始惹,可以愉快更新惹。

④这是我脑子的想法,至于爪子答不答应就另当别论了。

⑤传送门: 都有毒   小尾巴  旧卷    床笫之言  总目录

        事后吴邪趴在张起灵身上喘气,浑身软绵绵;张起灵的手搭在吴邪腰上缓慢抚摸着,低头轻轻碰触他的肩颈,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平缓下来。在吴邪睡过去之前,张起灵拍了拍他的后背:“去洗澡。”吴邪努力了一下,无奈地发现根本睁不开眼睛:“没事,不嫌弃你。”“会发烧的。”张起灵锲而不舍地又拍了两下,吴邪这次干脆动都没动,隔了半天才嘟哝了一句:“发烧的那是明天的我……跟今天的我没有关系……”说完怎么戳都没有反应了。

        张起灵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简单擦了擦之后便把吴邪从身上卸下来,搬进了浴室。其实吴邪的体力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基本上每次做完都能自己爬起来洗个澡,毕竟再怎么仔细偶尔还是会弄到身体里,不清理干净第二天可能就低烧,虽说影响不大,但是难免有些不舒服;不过今天这个体位果然还是太消耗力气,宁可说胡话也坚决不起来。十几分钟后吴邪被干干净净地放回了床上,已经睡了好半天了,温水浸泡过的皮肤还带着些许潮湿;张起灵站在床边看了几眼,才关掉了床头的夜灯。

        在张起灵察觉之前,就已经对吴邪上瘾了;而这对于张起灵本人来说,算是件挺难以理解的事情,因为“瘾”这个字放在他身上是不合适的。

        张起灵大部分时间习惯于把自己封闭起来,这种封闭的前提却是对人类感情的了如指掌。在张起灵不甚清晰的记忆里,他要对抗的从来都不是人类,但也从来都是人类,所以观察一直是个重要的课题,这种观察是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的例行公事;他最终能够把每个人的喜怒哀乐总结起来,打上标签,下几个简单的定义,并借此给予合适的反馈——当了解的足够多,人心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正推和逆推都有迹可循,大部分人的心理用几个关键词就可以完整描述;而人性在他经历的上百年里也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交流的增多使得曾经隐藏的东西全部暴露出来,就会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些都是他熟稔的东西。

        这样的后果是所有人在张起灵眼里都如同赤裸的婴儿,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再是未知,而是按照概率排序的可能性大小;所以节奏稳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吴邪是打破节奏的那个点。其实张起灵不是没有遇见过吴邪的那种性格模型,但他身上总有些预料不到的地方,于是这个模型就被不断修改更新,到最后,张起灵发现吴邪已经不属于任何“模型”了,他分裂了出来,独一无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起灵察觉了异常——他本不应该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施加如此多的关注。

        随着交集逐渐深入,吴邪整个人在张起灵脑中逐步清晰,细节渐渐完善,好比吴邪听他讲事情或者解释东西总会略歪着头,眼睛睁大一点;有些愠怒或者急于想要得到答案的时候,眼角发红,嘴角会抿成条线,手捏也得很紧;要是害怕了,就慢慢缩起来,眯着眼睛微微皱眉,如果还有别人在的话很可能会装凶;笑的时候露出颗小虎牙,偶尔还咬一下嘴唇。而这东西对于判断毫无用处,是张起灵原本会剔除的细枝末节;当他不断地观察的同时,这种瘾也就形成了。

        所谓的瘾,或是用来抵抗什么,或是用来寻求什么,但无一例外都是神经受到刺激获得满足而形成的习惯性;但张起灵在这些方面早就麻木了,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情绪,在他眼里一视同仁,都是可以被分析和理解的对象,当所有感情都被肢解开,索然无味倦于应对是必然到达的结果。在他行走人间的上百年里接受的一切教育,是作为冷静而沉着的殉道者;在他自己的认知里,则只是某个巨大机器上的零件——无论哪种,都不需要他拥有太多感情,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甚至可以称作保护。

        但吴邪的出现,把张起灵心里埋藏的最阴暗和最光明的部分同时激发了出来。他第一次撕掉吴邪衣服时手底身体的颤抖被铭刻在记忆深处,无法被篡改和扭曲。那几乎是一场献祭,吴邪迷离的表情夹杂着细微的痛苦、愤怒和绝望,但却虔诚得像个信徒,是祭坛上的羔羊;但张起灵自认为并不是神明,充其量是个骗取了信仰的伪装者,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所以也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其实原本张起灵只需要清楚某种感情的前因后果就足够了,至于这种感情本身如何并不重要,这种瘾的出现,却让他必须试图理解那种感情;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也许可以称为释然,不去思索原由,不去考虑结果,放任自己沉迷了进去——呼吸,心跳,温度,声音;笑与泪,固执和妥协,认真与散漫,警惕和慵懒;家。

        上瘾这件事,本来就是没有任何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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