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扫除

①啊,之前的那篇删掉了,主要是还是受不了日式轻小说文风,要改Orz。

②最近实验有点忙,没办法掏时间写连载和修改,趁着上课摸了摸鱼。

③传送门:榆钱   无人区     Hollow   总目录

        这几天我拎着闷油瓶回了趟杭州,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小应酬要处理,所以就是吃吃喝喝,捡着游客少的时候到处逛一逛。来了杭州之后,我们俩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绕着苏堤溜达,周围全是老头老太太,有些手里拿着录音机,用很大的声音放新闻或者评弹小调;有天还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跟着爷爷坐在长椅上,奶声奶气地背《饮中八仙歌》,就觉得这个世界干干净净的,让人特舒服。

        过了能有两天,我晚上在外面应酬完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是两个多小时前我妈打过来的,打回去发现那边特别吵,说是在机场办托运呢,她和我爸要去日本玩,早定下来了就是忘了跟我说。我听了之后无语凝噎,他们俩从我小时候就常常干这种事,暑假把我往夏令营一扔,然后天南海北地度假,我当时只能一边吃着狗粮一边安慰自己说至少能说明是亲生的;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有闷油瓶护体,完全不怕这种狗粮攻击。

        但仔细想想也不对啊,我爸妈出去玩什么时候还跟我报备了,果然还有别的事情,说家里空调坏了,刚好维修约在今天下午六点,想让我回家盯一下。我算算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半多,早来不及了,但我妈马上补了一句:“不要紧的呀,你不接电话我就打给小张了,他已经过去了。”

        我挂了电话就直奔向我爸妈家里,打开门发现家里只剩了闷油瓶,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我当时没在意,直接从后面扑过去,一手撑在沙发背上另一手圈住闷油瓶,用手卡住他脖子往上抬了抬:“行啊小张,还挺会讨婆婆欢心的。”闷油瓶往后靠了靠,斜眼瞄了我一下。他这一靠让出了身前的位置,我很自觉地瞥到了他之前在看的东西,顿时就浑身脱力滑到了沙发后面,团成一球,感觉自己头顶冒气差不多要变成蒸汽机了——那东西居然是我初中时候写的周记,交给老师看的那种。

        大部分人小时候写这种东西都相当敷衍,但我不。周记是我装逼的重要战场,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我净看些根本看不懂的哲学书,发表一番当时引以为傲的见解,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黑历史。可能是发现我突然消失了半天,闷油瓶从沙发上翻了过来,蹲在我面前戳了戳我的肩膀。我突然抬起头,抓住他的肩膀疯狂晃来晃去,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你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闷油瓶并没有被我晃起来,稳稳地蹲在那里:“就放在你桌子上。”我顿时石化,想到了挂电话之前我妈的那两声笑。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把柄不能放在我妈手里,果断揪起闷油瓶拖到了我房间,干脆来个扫除吧。

        其实我有这种考虑很久了,我和闷油瓶的未来都已经交给了彼此,而他的过去我已经探索过了;我自己的过去,无法确定是否真实,但这些是我能给他的——我从小住到大学毕业的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那些已经褪色的时间。我书桌右下边的柜子里全都是一些本子,从幼儿园开始的图画本,大作业本到高考复习的笔记,每阶段练字的成果全都整整齐齐地摞在那里,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几次想要扔掉都被我妈制止了,现在倒是真舍不得。

        我斜倚着椅子,脑袋搁在椅背上看闷油瓶坐在地上一本一本地翻,节奏很稳。看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把贴在墙上的海报撕起来一角——我的海报是四边全用胶带糊死,这样就能在里面藏点钱什么的。果然后面还有钱,数了数好几百,我美滋滋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闷油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他站到了我衣柜边上,从里面翻出了一本东西在看。

        如果之前只是尴尬,那现在简直是五雷轰顶。我小时候网络管制没有这么严,还刚好是罗森大大某小说连载正火爆的时候,随便一搜到处都是,然后当年我就照着那个的风格写了两三万字的小黄.文,压在了衣柜的夹层里面,二十多年了连我妈都没发现,怎么闷油瓶才进我房间不到一小时就给搜出来了?闷油瓶头都没抬甩出一句:“你爱往衣柜里藏东西。”

        我默默上前抽掉了闷油瓶手里拿个牛皮纸的本子,他也没用力,但眼神已经不对了。就在本子离手的瞬间,闷油瓶突然发力搂过我的腰把我压在床上,热气喷在耳边我整个人一哆嗦。“还记得你写了些什么?”闷油瓶的声音简直不怀好意,我实诚地摇了摇头,我只模糊地记得里边都是些汁水四溅的东西,至于具体内容还真没什么印象。

        后来我就琢磨着,我那时候是不是该点头表示还记得,就不用遭那个罪了,也不用麻烦闷油瓶在我睡了二十多年的床上身体力行地帮我回忆十几岁的时候写的种种姿势——重要的是,当年没有经验全靠臆想,有些姿势是根本摆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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