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无人区（四）
①五一意味着勤劳。
②五一意味着复习。
③五一意味着摸鱼。
次日清晨打点好吃完饭之后，我先把坎肩他们送出了酒店，回到大厅时发现闷油瓶坐在桌子后边喝茶，对面是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想来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联系闷油瓶的张家人了。这俩人看起来平头整脸说实话没什么特色，在我看来这才是干些神神叨叨事情的人的标准长相，像闷油瓶这种都叫异端，引人注目容易让人记住都不安全；闷油瓶以前走路都喜欢靠边低头，拿头发或者兜帽遮半张脸，估计也有这个考虑，现在倒是改过来一些。
我审视局势，决定谨慎些，走到闷油瓶身边伸手搭在椅背上，跟那俩人打了招呼，之后顺势坐下，寒暄了一番。这俩人虽然长得不像，但却是亲生兄弟，“顺”字辈的，我想了想张家的族谱，应该是在“海”字辈后三辈，他们这个辈分人已经不多了，算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也可能是因为如此，大顺和小顺算是张家难得的正常人，交流起来毫不费力，简直让人老泪纵横。我们聊了一会儿，基本是交流目前的情报，确认了线路。等到胖子打着哈欠挠着肚子从楼上下来，所有的细节全部都敲定了。上车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见小顺跟他哥说了句“和传言不太一样啊”，心里顿时涌起了好奇。
这一路距离不短，按照计划今天整天都会在车上度过，第一轮开车的是胖子，我没坐副驾驶，而是跟着闷油瓶钻进了后座，刚一上车就抢了他的手机，打开了张家的聊天群。我一直知道这个群的存在，但没什么打开看的欲望——毕竟一群七老八十的人聊天是个什么风格，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不过今天听了小顺那句话，我的好奇心突然被勾了出来。这群人还是很少说话的，如果某天突然爆出一堆消息基本都是涉及关系到整个家族或者闷油瓶的事情，再有就是，关于我的事情。
张家人对我的感情向来复杂，毕竟我算得上半个救世主，但又限制了张家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进一步发展。我看见几个很眼熟的人在不遗余力地黑我，那创作水平简直上天了，要是我不认识他们的吐槽对象，我可能也会咋舌“还有这种人的”；而现实是我知道他们在说我，于是我忍不住笑得喘不过气，坐都坐不稳，直接横向放倒在后座上，头枕着闷油瓶的腿，捂着肚子继续看。
胖子在前边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天真你悠着点，小心呛着。”这时候车已经开到了泥土路上，有点颠簸，我刚想回敬几句，车就恰到好处地震了一下，我还真就呛着了。闷油瓶似乎很是无奈，把我半扶了起来，拍了拍后背顺气，又递了水杯给我。这次轮到胖子笑了，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等我终于舒服了，把手机还给闷油瓶：“你这治下可真够不严的。”闷油瓶倒是很不在意的样子：“跟我无关。”
我心里暖了暖，嘴上倒是没什么表现：“要我说，看这情况再过几年，说不定张家也能来个文艺复兴，讲究个思想解放，回到洪武时代大家集体练习说相声……”我还没畅想完，闷油瓶直接从我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拆开包装怼到我嘴里。现在我兜里常备一把薄荷糖，提神还能压烟瘾，但是看起来最主要的功能是闷油瓶用来堵我的嘴。
这一路还是有些人烟的，隔三差五能看到小聚落，还不算荒凉，但景致几乎没有变化，看得人昏昏欲睡。闷油瓶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我也靠在他肩上打算眯一小会儿，却突然被急刹车震醒，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跄到前面，好在闷油瓶反应够快，伸手拦住了我，我只是撞在了他胳膊上。“怎么回事啊？”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车前站了几个人，看打扮是当地人。胖子嘴里还骂着，没见着上赶着找死的，本来以为这几个人能让开，没想到是拦路的。
这条路不宽，两边都是陡崖，没办法掉头或者溜边过去，看起来是收过路费的；大顺和小顺开着车跟在我们后面，见我们停了下来按了两声喇叭询问。我和胖子下了车，我向后打了个张家专用手势，意思是有点小事情要解决。
我无意纠缠，打算直接给钱了事，但他们似乎目的不在于此。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大些的领头人似乎会说汉话，但也并不流畅：“你们不要往前走了。”我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们也不回答，只是反复地阻止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在我有些心烦想要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大顺从后面的车里走了下来。那些人居然认识他，大顺用当地话跟他们讲了几句，那些人虽然面有愁容但还是让开了。在我上车之前，领头人说了一句话，语气和状态让我很在意。
等到车子再次发动，换了我开车，胖子坐在副驾驶上，边摇头边说：“今儿真是的，出门前没看黄历啊，日值岁破，大凶之兆啊。”胖子对这些东西研究挺透，算得上半个择日师。我一哂：“黄历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在，都叫‘大凶’。”我没再搭理胖子，拿起车载手台，问了大顺那人最后的话什么意思，大顺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到：“不要打扰神明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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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