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病院闲笔

①突然想起重启里面,老张在外边折腾回来,能吃口老吴做的饭,也是挺幸福的。

②上周末由于意外情况鸽掉了Orz。

③传送门:理发  无人区    鱼类   骨头    总目录


        刚进平潭医院里的那几天,我几乎整天处在昏睡的状态里,胖子过来了也不跟我说正经事情,所幸清醒的时间不多,没什么脑子东想西想。拆了纱布后,一段时间内看东西都不真切,眼前只有模糊的光影,早上护士来过来换过药之后我坐在床边发呆,阳光从背后照过来把影子涂在面前的白粉墙上,我想如果能看清楚应该还是挺好看的,可惜现在眼前只有灰色和黄色的色块杂陈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有点遗憾,我伸出手碰了碰墙壁,指尖传来了奇异的温度,很难讲清是冷还是热,这种混杂的错觉一下子把我这几天有些失常的感受全都扯了出来——我有段日子没见过闷油瓶了。

        说起来有点搞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有闷油瓶的日子,许久没有经历失去他消息的情况,猛地察觉到了还真是有些不安和失落,不过想到他跟着我二叔,还能勉强让我放心一点。在雨村的时候他去巡山一个多周都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也会发几句话回来告诉我他大概在什么地方,偶尔还会有照片;我曾经甚至想过让他在山里拍点视频,回来剪剪做成vlog发到视频网站,说不定也能混个自媒体。

        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闷油瓶不在这家医院里,如果他在就会让我知道,因为几年前我曾经由于他的一次未经报备的巡山发过神经病,从那之后只要他能出现在我眼前绝对不遮遮掩掩的。但出于那十年里养成的习惯,我仍然打算出门把这个医院溜一圈,半路遇见护士长还差点被赶回来。

        受制于眼睛不便,我只能扶着墙慢慢走路,边摸索着医院地形边整理信息,但估计是被这几天的身体状况影响了,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只好坐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休整。闷油瓶回来这些年身体一直很好,倒是我因为种种理由进过几次医院,所以虽然称不上专家,但闷油瓶估计对陪床也颇有心得了。

        当初刚接他回来那阵子我就因为精神和身体的压力太大进过医院,那也是我住院最久的一次,休养和观察加起来有将近两个周的时间;原则上来说,陪床家属是不能和病人睡一起的,但我总是在夜里护士离开后跟闷油瓶说我有点冷,让他过来陪我睡。闷油瓶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是件把空调温度调高就能解决的事,他却会直接照我说的做,而且相当老实,胳膊虚搭在我身上,偶尔轻轻拍两下。直到现在想起那时候我还是很想笑,两个加起来两百岁上下的人了,还小心翼翼地躲着查房护士和医生,像是小学生上课偷偷在老师眼皮子下面做小动作似的,幼稚得一塌糊涂。

        我坐在长椅上迎着日光伸了个懒腰,感觉脑子里之前的杂乱感消失了不少,闷油瓶真是我最好的镇静剂,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和他有关的回忆都能让我平静下来。这时胖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夸张地叹了口气在边上坐了下来:“妈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嫌命长自个儿跑去找小哥了。”我忍不住想笑,骂了他一句又道:“合着在你心里我这小二十年半点长进都没有?”模糊的视线里胖子似乎摇了摇头:“哎呀你那小心思是真滴难猜,以前又劣迹斑斑的,我跟你说,我现在觉得小哥最牛批的地方之一就是他猜得出来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再次见到闷油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那时我刚做完三桌子菜,围裙都没来得及脱,跟二叔说话的时候眼神忍不住跑偏,寻找闷油瓶的身影。很快我就看见了他,样子虽然有些疲惫但没什么异常,总算是放心了下来——虽然我理智上知道他多半不会有事,但就是很难说服自己不去瞎想。

        我的小诡计被二叔识破之后倒也不算失落,不如说心里早有预期了。胖子拿了三碟菜回了房间,我也摘了围裙端了俩碗准备过去一起吃;闷油瓶这时候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我就叫他把桌上剩下的菜拿上,就转身想要先回屋,没想到身后一阵劲风,他突然靠了过来,好在还记得托住我的手,不然那俩碗八成光荣殉职。

        闷油瓶的头发只是简单擦了两下,还在往下滴水,从我领口滑进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后偏了偏头刚好蹭到他湿漉漉的头顶;闷油瓶低头在我肩窝轻轻吸了口气,我笑了两声:“干嘛呢,我刚做完饭这一身油烟味儿的。”闷油瓶没有什么反应,又抱了一会儿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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