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七月流火

①选在这个时节写一篇,是因为“七月流火”意为心宿二在黄道上逐渐西沉,天气转凉,而心宿二就是天蝎座α星这颗红超巨星。用来做夏秋转折很合适。

②最近看更新,看到“保养”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雨村贵妇吴邪”这个形象,所以这篇其实是……老吴的部分日常保养??!!

③关于精油开背,可以随便找个手法视频看看,很有助于理解(邪恶脸)。

③传送门:游戏   关于他们的字    目录



        立秋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山上温差有些大,白天的气温没有降到能穿长袖的地步,傍晚却会开始有些冷。前段时间我刚刚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床上蒙头大睡了几天,现在浑身软乎乎的不怎么想动,就坐在躺椅上抱着我的保温杯喝百合金银花茶——我最近有点咳嗽。

        我的保温杯是象印的不锈钢杯子,当初秀秀去日本玩给我带了一个,我挺喜欢的,就一直用着;后来小花也给我买了个保温杯,说是内外999纯银,杯身手工浮雕的清明上河图,上书“锦绣中原”龙飞凤舞的四个字,还有个鉴定证书。我差点就把这杯子摔小花脸上了,喷了他一句你好好个资本主义毒瘤怎么审美下降了这么多。小花笑了一下,说:“我当然不喜欢了,但我觉得你会喜欢嘛。”然后我就真的把杯子摔到了他脸上,但是没得逞,被他半路接住了,又往我手里送,说五千多块钱呢,拿着呗。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一脸懵逼,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个没品的暴发户?小花看着我,又把杯子拿了回去,解释道:“把你美的,才不是给你的,这是买给你爸的。”我抬头想了想,小花几天前去了趟香港办事情,估计是往回走的时候顺路来看看我,然后我伸出了手:“那我的呢?”小花白了我一眼:“我去,你跟我借了那么多钱还好意思跟我要东西?”我又抬头想了想,“哦”了一声,默默低下了头。

        看我怂成这样,小花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来个盒子递给我,说这是给我的。我高兴地接了过来拆开一看,是个徕卡S系列的单反镜头,我看了好久没舍得买。小花还补了一句,给我买了些吃的,带着不方便,发了快递,最晚明天就到了。我几乎感动到热泪盈眶,小花都看不下去了:“你别跟我在这儿装可怜,以后少跟我借钱,有钱经不起你这么造,还要在我办公室门口上吊?啊?”听了这话,我把镜头装了起来,放在了背后:“东西我留下来了,钱该借还是要借的,又……又不是不还你,还带利息的呢。”“行了行了,”小花摆了摆手,似乎懒得跟我纠缠,“他人呢?”“事情没办完,还没回来呢。”我歪了歪头。“我觉得也是,他要是在你也不至于浪成这样。”小花站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走了,“好了我还赶飞机呢,你自个儿浪吧。”看着小花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暗骂一句,操,就算闷油瓶在我都敢这么浪。

        喝完茶,我喝了口温开水漱了漱口,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了,就进到卧室的卫生间冲了个澡,披上浴袍走了出去。看我出来了,闷油瓶从床边站起来,进卫生间洗手去了。我坐在床头边的一把摇椅上,伸手拿过摆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瓶,一边想着天已经转凉了,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次开背了,一边拔开盖子闻了一下,这个味道总是能让我安静下来。

        这瓶精油是我妈妈找人去调的。夏初的时候我回了趟家,去看看我爸妈,我妈就给了我这个白瓷瓶子,我有些疑惑地接过来闻了闻,有一股很清新的木质香气还略带了些甜味。我妈说这是上次带我去见的那个老中医按着我的身体状况调的精油,让我回头找个好一些的养生馆开开背,对身体好的。我当时没好意思跟我妈说,其实我已经在做精油开背,而且还是闷油瓶的私人护理。

        原本我的确是去养生馆做的,不过闷油瓶不太开心,我就减少了去的次数,而且本来就不太方便——养生馆是在市区里,每次去市区都要好久。后来闷油瓶居然学了开背的手法,自己在家给我做。第一次的时候我其实还有点害怕,想着闷油瓶那么大手劲,虽然不至于直接把我按死,按个半身不遂也是很亏的。没想到的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疼,只是做完之后有些酸麻,但是过了一会,那种浑身酥软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之前的担忧的确是我想多了,闷油瓶早就知道我能承受住多大的力气,当然就能控制好。

        说起精油,一开始我用的是檀香精油,不过只用了几次。檀香是带点催情效果的,每次闷油瓶在我背上展油之后,按个十几分钟我就受不了了,浑身都开始发烫,但是开背一般要做一个半小时左右。反正人就在我边上,我也没有什么想要忍耐的心情,就会直接把闷油瓶往床上拽,三次有两次都是这样,然后自觉这样不行,就换成了薰衣草精油,檀香的那瓶被我调进须后水里面了。

        不过薰衣草精油也有点不好,也可能是我买的这个牌子的问题,味道有些太香了而且很持久,有次我开完背第二天去找小花借钱,他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我身上怎么一股香味。我那时鼻子还不太好,自己闻不到,但一想到身上一股香味就有些尴尬。不过这个精油真的好用,相当宁神,用了半个夏天,我背上的疤基本都没了,闷油瓶的手心都细嫩了很多。幸好在这个时候,我妈给了一瓶茶树精油,也算是及时了。至于薰衣草那瓶剩的也不多了,被用来泡脚了。

        闷油瓶洗完手出来,我就很自觉地放下手里的白瓷瓶,把浴袍脱了,趴到了床上。他把精油淋到我背上的时候,我轻轻哆嗦了一下,最近体温有些虚高,所以精油的温度对我来说有些偏低了。不过闷油瓶把手压到我背上开始展油的时候就好多了,按理来说他的体温略低,但是每次给我开背的时候,他手心都是温热的,我曾经迷迷糊糊地想过,闷油瓶是不是会内功之类的东西,每次开背之气洗手的时候都运功把全身内力置于掌心,想着想着都能把自己逗乐了。

        现在闷油瓶的手法已经十分娴熟了,而且很照顾我的感觉。我腰和侧颈不太经得起事,他就会特别注意按摩的方式,也不会长时间地去按。但不管怎么注意,该碰还是要碰的,他的这种照顾也只能缓和一下我的感觉。其实这赖闷油瓶,如果不是他给我按,我根本没这么多事。

也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我居然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六七点钟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了张小毛毯,摆成一个很规矩的姿势。我伸了个懒腰,找了件衣服穿上,就起身摸到了厨房,胖子满头大汗地在打葱油饼,一手干活,一手还拿了半个在吃。我也从盘子里面拿了小半个吃,还很嫌弃地跟胖子说小心点,别把汗落到饼里。胖子“啧”了一声,把火关了,硬是要把我手里的饼抢回去:“行了行了你别吃了,这饼早就被胖爷的汗水浸润,进不了您的金口。”我转身背对着他,占着身高优势到处躲,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那个饼,转身以睥睨群雄的姿态看着胖子,然后我发现自己噎着了。

        我狂捶自己的胸口,到处找水,最后还是胖子递了一杯给我,我喝完之后喘了半天咳嗽了几声,把杯子放在锅台上,眼里逼出了点泪,看东西有些模糊。胖子早回头就继续打油饼了,我问了他一句:“小哥呢?”胖子嘴里含着饼不好说话,指了指上面,我就知道闷油瓶大概是上房顶了。

        雨村村屋的屋顶角度非常好,特别适合躺在上面,闷油瓶有的时候就会跑到房顶上。我爬到房顶上一看,闷油瓶果然躺在屋顶,单手枕在脑后看天。我没叫他,只是过去躺在他身边也看着天。这时候天刚好完全黑下来,月亮只有一个浅淡的影子,倒是星星铺了漫天。我来雨村之前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以前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城市里,城市是很难看见星星的,因为城市本身的灯火太过明亮,会压制住天上的光芒;后来我去了很多偏僻的地方,不乏星空耀眼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看,那些时候,我想见的人和我甚至不在同一片星空下。

        我偏过头去看闷油瓶的眼睛,这双眼睛已经和初见的时候很不相同了。第一次见闷油瓶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像是某种无机质的东西,深潭或者曜石,当我试图看进这双眼睛的时候,只能看见反射回来的我自己的情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或者我没有能力看到任何东西;而现在,虽然说不清楚是哪里,但是闷油瓶的眼神的确是很不同了,我能从中看出喜怒哀乐,甚至是一些复杂的信息,但我很难讲明白这是基于他自身的变化,还是我对他的理解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或是两者都有。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转过头看看我,抬了抬眉毛,有些疑问的样子。我摇了摇头,没说话,移开目光去看星星,心里有些遗憾——虽然打算戒掉了,但是刚才上来的时候,真该带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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