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鬼人炎狱 第十六章：隆玛扬德寺
①这章莫名地写长了Orz。
②传送门：第十五章 睡成这德行 想想办法嘛 聪明毛 被蚊子咬了 总目录
我本来摔过后脑子就有点晕，虽然想要让开，但居然没能成功，还是被纳拉扬抓到了。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闷油瓶拉了我一把，又把我从纳拉扬手里拽了出来。胖子进来后就坐在地上顺气，这时候也爬起来抓住纳拉扬后颈往后扯了扯，说道：“怎么回事小老弟，老实点。你现在要么戴罪立功，要么罪加一等，这怎么还看不清情况呢？”
纳拉扬猛地甩了一下，从胖子手里挣扎出来，但却仍旧看着我道：“你不姓张，如果你的血能开门，就说明是可以后天形成的，那我们也许都能得救！”我看着纳拉扬，突然觉得非常疲惫，半句话都不想讲，也许从他身上我看见几分自己曾经的影子，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凡有人提起过就会去尝试，那是种近乎绝望的坚持。我扭头绕到闷油瓶身后，来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反手虚护在我身侧，给我让了点位置。纳拉扬似乎还想上前，我低着头没有看到，但是听见胖子拦住他的声音：“行了行了，知道你惨，但是咱不玩道德绑架那一套哈。你要是想听故事呢，现在也不是时候，就告诉你一句，都是缘分，缘分不到也别多想，机缘巧合哪那么容易凑齐的？”
可惜纳拉扬并没有因为胖子几句话就放弃了，胖子只好把他拉到地上坐下，开始简略地讲起十几年前在七星鲁王宫发生的事情。我和闷油瓶也坐了下来歇一阵子，墙外那些没有完全发育好的人形材料似乎还不死心地往墙上撞着，隐约传来哐哐的声响。我依旧藏在闷油瓶身后，靠在他背上慢慢调整呼吸。这种感觉很神奇，我好像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早已熟稔的故事，原来是这种感觉，当年的我居然是那个样子；我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切都是熟悉的，可一切又是那么陌生。
“所以是……麒麟竭的药效？”纳拉扬问道。“推测是这样的，可到底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咱小吴每次体检也查不出血液有什么毛病，所以不好说。”胖子答道。“那……”纳拉扬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了他：“别想了，麒麟血竭是一种古树的树脂，那种树木生长本来就困难，在商周时期就灭绝了，剩不下多少。况且传说里这东西有令人长生的功效，所以基本都给皇帝做了陪葬，你要是早几十年知道，回国把龙脉都探一遍还有戏，但现在你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说完我便扶着闷油瓶的肩膀站了起来，往寺内走了两步，回头发现纳拉扬还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原本也没有打算能够说服他，如果这次没有用，这人八成真的要去刨龙脉了——有些心结除了自己，别人说破喉咙都解不开。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藏式寺庙大都方正严谨，墙壁极厚，更像是森严的城堡，这座“隆玛扬德寺”似乎也是如此，至少目前看起来还没有什么例外。胖子问纳拉扬这里跟地面上那座已经塌掉的寺是不是一样的，后者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得出了肯定的答复。
隆玛扬德寺从外面看来面积不算特别大，但高度有十层楼，像是寺庙群建筑里抠出来一座似的，很有些突兀；相较之下地面上的隆玛扬德寺虽说坍塌严重，但能看出来是一群建筑，就融洽许多。这里面两边全是回廊，并且两侧墙上都整齐排列着窗户，不过向外的窗户是被完全砌死的，向内的窗户倒是看样子能打开。我试着推了一下窗，后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闷油瓶也推了几下，竟然也没有推开。
“这后面是什么？”我问道。纳拉扬回答说：“是个中庭，供奉着吉祥天女曼荼罗。”曼荼罗是梵文Mandala的音译，指的是坛场，修持能量的汇聚之地，通俗简单地说可以认为是一组佛像雕塑群。而吉祥天女在藏传佛教里是大日如来的化身，对她忏悔可以消除灾祸；现在比较出名的吉祥天女像供奉在布达拉宫，面目愤怒，一手持莲一手撒钱，以金翅鸟为坐骑，身边跟着两头白象护法。
“窗户本来就打不开吗？”我又问道。这时纳拉扬却愣了愣，说他也不清楚。从小纳拉扬家里人就不让他到隆玛扬德寺里去，他在村子里的时候很少有单独行动的机会，都是有家人跟在身边，所以只溜进去过一次，只知道要进中庭得沿着回廊向上走到最顶，然后再下去才行，他那次也仅仅爬到了回廊顶部，向下看见了佛像而已。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我曾经读过不少佛教寺庙建筑相关的文献，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结构——按照纳拉扬的说法，似乎是回廊环绕在整座建筑外，之后从上往下是经阁僧房等等设施，中庭最下面才有主神像。
于是一行人沿着回廊向寺庙里进发，这里的回廊是以一个大范围的螺旋上升的，由于看不见外面，视野局限在并不宽敞的走廊内，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错觉，所以在里面走起来感觉比实际面积大得多。
行进的过程可以说是乏善可陈，只是我越走头越晕，也不是窒息的晕眩感，而是坐完旋转茶杯后的那种感觉，好在不是不能忍，这时候闷油瓶身上已经出了点事了，我还不敢再出岔子，便打起精神仔细打量着回廊。
回廊两侧是金红松绿的彩绘，都是些几何图案，看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墙根下摆着两排金色莲花形的烛台，使得本来就不宽敞的路径显得更为狭窄。只是烛台上的蜡烛居然是黑色的，让人觉得极为不详——黑烛招灵，白烛安魂，而这两种都不该出现在寺庙里。“诶，小吴，你说这是镀金还是纯金啊？”胖子又犯了老毛病，手脚不干不净地到处撒摸，眼看着就蹲下来要拿起一个细看，我赶紧制止了他，但就在这当口，我发现烛台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