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鬼人炎狱 第十七章:怙主

①本周内就可以完结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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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台后掩藏的墙壁上开凿着一条窄窄的沟槽,只有手指粗细,而且异常均匀,简直像是机器雕刻出来的。沟槽蔓延一段距离后就会扭曲成奇怪的符号,然后继续沿着回廊向前。我跟着沟槽看了几个符号,渐渐看出了些端倪,它们有些部分居然跟闷油瓶常留的记号有些相似。

        我在仔细研究过张家的符号系统后,拿来跟闷油瓶的进行过对比,发现差距很大,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我当时猜测可能是闷油瓶自己编出来的,现在看来也许是他早年间在这里看到的符号产生了些影响。我起身正想问问闷油瓶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站在我身边,定定地看着一扇窗的窗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有个用刀潦草刻上的符号,我居然认出了它的含义——“初点”。

        闷油瓶扭头对我说他之前在外面其实一个记号都没有找到,与其说是他找到了这里,不如说是他不动声色地跟着纳拉扬走到了这里。纳拉扬似乎很是吃惊,应该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但别说纳拉扬了,就连我这么了解闷油瓶,都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进行了这种迷惑引导。“所以这是,你留下的第一个记号?”我又看了一眼那个堪称老祖宗的符号,“那些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浅沟槽上的那些符号。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赋予了它们含义。”他说完指了指沟槽上的最后一个符号。我有点不解,因为这时已经走到了回廊顶端,这明明是最后一个了,为什么要用“初”来定义呢?胖子也啧啧两声:“行啊小哥,你这赶上砖家了都。”

        但当闷油瓶推开尽头那扇门时,我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含义——虽然回廊到了尽头,但沟槽却是继续向外蔓延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这不像是建筑结构上的需求,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纹饰。“引血线。”闷油瓶回答道。

        我开始没听懂闷油瓶在说什么,有些疑惑地转向他,却意外地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神非常深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我在长白山妄图拦住他的那个夜晚。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但闷油瓶伸手搭在我肩上,重重地压了压,然后向尽头的门外走去。来不及想那么多,我满脑子都是跟着他,别再弄丢了,于是也赶忙追了上去。

        门外是两人宽的栈道,一侧是中庭,另一侧是一个一个低矮的房间,和回廊的窗户刚好错层,但这些房间全都被手腕粗的铁链锁死,似乎没有办法打开。我扶着栏杆往外看了看,上下都是漆黑一片,手电打过去也无济于事,只是隐约看得到下方的黑暗中似乎真的有一座雕像,按照我们上来的楼层来算,还是座相当高耸的雕像,能有七八米高。

        胖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又探头看了看那座沉浸在黑暗里的佛雕,对纳拉扬说道:“你们这小村子没出事前才几个人,用得了这么大尊佛啊?”纳拉扬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最早一批张家人进驻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这座寺庙了。

        我这时接过话头,说道:“就是因为这座寺庙,张家才会往这里派人,档案里也的确说明了当时所有的活动都基本是围绕这座寺庙展开的。”寺庙建起来后都是要领受香火的,多大的寺庙吃多少香火也都是有数的,山里一个交通不便的小村落,大费周章地建这样一座宏伟的庙宇,也的确有点不搭调的感觉,而这里离边境线又这么近,所以张家才会建立观察点。

        说话间便向下走了两三层,差不多和那座雕像的佛头平齐,但这时我却有些愣住了。“内什么,虽然胖爷我不捣鼓西藏的宝贝,但这个怎么着也不能是什么天女吧?”胖子拿手电在佛雕上扫来扫去。

        那的确不是吉祥天女,而是一尊三眼骷髅的雕像,身上隐约能看出雕刻了许多繁复的纹饰;它呈现出十分奇异的舞姿,一只手里高举着头骨杖,另一只手里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但放的位置比较低,手电照过去也看不清楚。我是后来查过资料之后才知道这东西名字是尸陀林怙主,原本应该是对夫妻,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一位。“诶,是不是你小时候看走眼了?”胖子用胳膊肘怼了纳拉扬一下,后者有点急了:“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就因为偷跑进寺里挨了揍,我爹告诉我那是吉祥天女!我那时候是小又不是傻,要是这么个玩意叫吉祥天女,那肯定不能信啊!”

        我被他们吵得脑子嗡嗡直叫,语气就有些不善:“行了都别说话了,还是继续往下看看吧。”闷油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即使我们发生了这么多讨论,他也依旧是往前走着,似乎毫不好奇,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有问题。

        又往前走了几个房间,我们却都停了下来——原本全部被锁链锁住的房间却有一个门是向外洞开的,锁链全都零落在地上,我检查了一下,发现是被刀砍断的,也许是闷油瓶上次来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但是这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当年他不在一开始就砍断锁链检查房间里的东西,而是到了这边才这样做,难道当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胖子和纳拉扬都对这个房间充满了兴趣,但闷油瓶依旧在往前走,我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他才停下来回过头来看我。这时胖子和纳拉扬已经走进了房间里,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拉着闷油瓶的手腕也跟了进去。

        我在房间里勉强能够站直,里面四四方方的,墙根下也是两排插着黑烛的金莲烛台,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具棺材,不出意料地已经被打开了。胖子和纳拉扬探头往里看着,表情都有些复杂。我放开闷油瓶也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里面能看出原来的确是摆了具尸体,但现在……好像是被火烧过似的,变成了炭一样的东西,身上纤细的地方已经烧没了,只是在棺材上留下了痕迹。我下意识地去看了看尸体的手指,可惜的是这位置是在太细了,连痕迹看着都不明显。除此之外,棺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棺材的样子也很不寻常,侧壁上开了很多孔,连棺盖上都有;这也不是哨子棺,人家哨子棺只有一个开口,这棺材上的开口简直能让密集恐惧症的人浑身发毛了。

        原本我想要回头招呼闷油瓶来看看,但却发现他不在我身后了,反而是站在了外面的栈道上,注视着外面的雕像,我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越活越和小孩似的,一眼没看住就瞎跑,于是叫了他一声,可他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浑身血液几乎逆流。

        闷油瓶撑住栈道的栏杆,纵身跳了下去。我大声喊了出来,冲到了栈道边,随即心脏像是被猛烈撞击了似的剧烈颤抖起来。原本怙主的头颅是微微低垂的,可这时却转向了这边,三只眼睛都聚焦在我身上,脸上居然露出了可以被称为狂喜的表情,而原本他手里捧着的那个看不清楚的东西,也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头上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翅膀拍击声,狂风接踵而至,我连站都站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胖子和纳拉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远,他们似乎完全不能靠近。我奋力抬起头,发现从中庭往下,无数巨大的乌鸦向着我俯冲下来,我抬起胳膊想挡住,却在瞬间被鸦羽包围了起来,原本就存在的晕眩感此时被无限放大,几乎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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