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无人区(十五)

①犯了想改结局的毛病。

②所以明天才完结Orz。

③传送门:无人区(十四)   眼前人   病院闲笔  理发   总目录


        尸体挂靠在一尊佛像怀里,表情震惊,两个眼眶已经成了血洞,血几乎流干,浸润全身后沿着塑像往下漫了一地;佛像的底座下摆了一圈蜡烛,都已经灭了,看样子是被血浇灭的。我努力地让自己直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发现竟然有些熟悉,但并不是我的伙计,而是老刘。闷油瓶沾了些尸体身上的血在指尖捻开:“还有温度。”“怎么弄成这样了。”我浑身有一阵发麻。

        “献祭。”闷油瓶又将手电光上移了小段距离,照到了佛像的脸上,“法臧永劫尊者,饮光不灭,代表永恒。”罗汉像被凿空的眼眶里放着眼球,估计就是尸体的,佛像脸上还挂着眼球后牵连的神经索和碎肉,怔怔地盯着前方。“这是一个起始点,已经有人开始推动这个循环了,不过看样子没有完成。”闷油瓶添了一句,他这时突然愣了一下,飞身攀到旁边的罗汉像上,伸手探了探罗汉像的眼眶又跳了下来;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只回答了两个字,开关。我开始还有些不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也许我们之前的判断有误,这个空间构筑并不是寒碜,而是过于奢华,每一尊罗汉像都对应着一个分支的一系列空间。

        接下来的轮换证实了这个猜想,罗汉像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铺设在地面上的巨大表盘,从刚刚法藏永劫尊者像的位置有一条极细的血痕蔓延了出去,由于边缘伸展到远处所以并不能知道它最终流向了哪里,而这种向外辐射状的空凹槽几乎不计其数。我们并没能仔细地观察这个表盘,因为它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只有半分钟左右的时间,随即罗盘消失了,更准确地说是被烟覆盖住了——之前已经消失的烟又塞满了整个空间,那种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体内。

        闷油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而胖子从刚才起就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还蹲在那里没动,看样子不太正常;我离他近,伸腿一扫摸到他的位置,也赶紧伸手扯住他。在完全失明的情况下我隐约感到闷油瓶的位置似乎低了低,停顿了一会儿,又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腕,带着我开始走路;他的速度不快但是极稳,并且留给了我足够的反应时间维持平衡和判断落脚点,即使在纯粹的黑暗里,我也只顾走好脚下的路就好,丝毫不需要担心方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随即他的位置比之前更低了,我甚至被拉扯到不得不弯下腰的地步;我正奇怪的时候,闷油瓶好像又回来了,我胳膊上产生了他的手上移的感觉,他半揽住我的腰又捂住了我的眼睛,要领我去什么地方似的。

        闷油瓶带着我走下了一个浅坑,寒冷的感觉刹那间消失,只是由于身体的惯性还保留着僵硬感;胖子也被我拽了下来,但似乎比之前还要僵硬,不到小腿肚高的高度他居然摔倒了。我有些担心,但在闷油瓶放手前我也不敢贸然行事。随即耳边传来了闷油瓶说话的声音:“慢慢睁眼。”我睁开眼一看,胖子摔成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似乎昏迷过去了;闷油瓶半跪在他身边翻开他的眼皮检查,听见他说没关系会自己醒过来后我才放心,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神奇,像是一口光井,井壁是那些浓密的灰烟,头顶七八米高的位置开了个洞穴,月光投射进来刚好填满整口井;而井底,也就是我们现在脚下踩的位置铺设着半径三米左右的圆形透明琉璃板,像是个展示柜的玻璃,下面放着一个类似于天象仪的精巧仪器,刻着密密麻麻的陌生符号,外圈两个环静止着,最内圈的小圆环闪着银光,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绕着中心的球体运动着。“这是……”我盯着那个旋转着的小环,看了一会儿有些眼花,赶紧闭了闭眼,问了闷油瓶一句。闷油瓶敲了敲琉璃,回答道:“参考点,与外界最大的关联处,所有的空间都连接在这个点上。”

        “怎么找到的?”我有些好奇,扭头看他。闷油瓶指了指一边的角落。这个参考点的位置比正常地面要下陷二十来公分,露出了一圈石岩;闷油瓶指的位置是白色的岩石,从那上面有一线血迹流了下去,顺着琉璃和岩壁的缝隙渗过。我的视线顺着血迹往下看的时候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有汤圆大的东西粘在石壁上,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便想凑过去看仔细,才刚走了两步,突然脖子一紧,被闷油瓶扯着领口拉了回去。

        而在我刚才要去的方向,刺进来一柄刀,几乎贴着我的眼睛划了过去,还没等反应过来,突然耳边爆起碎裂的声响,在烟壁上层层反弹震耳欲聋,紧接着传来了失重感,整个人又像是被拍进了黏糊糊的液体里。下落持续了并不久,像是摔进了弹床里,周身的黏腻感也随即消失了。

        我挣扎着起身,发现我身下是细密的网状物,像是蜘蛛结的网但要细密坚韧许多,这张网和上方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有不到两人高;月光从头顶落下形成一个圆形区域,而区域周围有一圈人——或者更准确地说已经是干尸——坐在椅子上,面朝着我。我还没来得及产生情绪,它们身体里突然传来了“咯吱”的声音,像是碎石划过金属;它们伸出双手身体前跃,但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头顶的月光。

        在这个瞬间头顶的月光像是关灯一样消失了,我又陷入了黑暗中。我十分庆幸自己的感官早就麻木,不然依照那种程度的剧烈咳嗽,肺应该已经疼炸了。这次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身边亮起了一道手电光,我这才发现闷油瓶原来一直抓着我的手腕,但早就麻木到没有感觉了。我觉得闷油瓶的状态不太对劲,便努力地压制住咳嗽,跟他说我没事,又问他胖子呢。闷油瓶动作顿了一会儿,才把手电光晃到一边,胖子仰面躺在网上,被光晃了眼睛之后居然慢慢醒了过来,揉了揉脸坐起身;我听见他说了句“哎呦我操”之后就放下了心,估计问题不大。

        手电光扫过的地方能看到碎裂的干尸块,碎得大小不一,最稀烂的已经成了齑粉,胖子因为之前躺的位置太靠近它们,被吹了一身尸粉,这时正狂拍着身上,嘴里还往外呸着,希望只是表达情绪而不是吃到了嘴里。我们周围还散落着之前看到的天象仪的零件,刚刚闷油瓶应该是砸碎了琉璃,连着天象仪一起摔了过来。我问闷油瓶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把手电筒的光在那些椅子上扫过:“他们醒了。”我仍然不太明白,但他跟我说参考点破坏后所有空间都失效了,上去看看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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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无人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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