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备注

①翻了翻总目录,发出了“想填坑”的声音。

②传送门:抓周   俱往矣   夜窗剪   SCP-2501 秦岭神树  总目录

        我和闷油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几乎很少叫他的名字,何况严格说来那也算不上是他的名字。讲不清为什么,每次不得不说出“张起灵”三个字或者听别人喊他“张起灵”的时候,心里总有种轻微而难过的情绪,可能是觉得他不应该单纯作为一个代号或者工具存在;我曾经在资料上看过一种叫做“伤心乳头综合症”的病,就是说有些人碰到乳头会有短促和剧烈的抑郁爆发,我觉得我和这个症状有点像,不过病名得叫“伤心张起灵综合症”。

        “闷油瓶”这个叫法只是我自己过过嘴瘾,我从不这样叫他,也没敢告诉他这个诨名;一直以来我都喊他小哥,不论是人前人后,床上床下,有特殊需求的时候另算。 这其实挺普通的,本来遇到年纪相仿的陌生人不知道怎么叫时,这样称呼都没有问题;但自从我这样叫闷油瓶之后,就再没有用“小哥”来叫过其他人,也不喜欢听有人在我面前这么喊别人,跟我时间长的伙计都知道我这个有些奇怪的毛病。因为在和闷油瓶漫长的相处中,这个普通称呼早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代表着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港湾,在这里我真正可以放下所有戒备,任何危险都被拒之门外。所以这个普通的称呼在我这里终究变成了唯一,这么长时间来也从来没想过要换个叫法。

        因此我的手机通讯录和微信里,给闷油瓶的备注都是“小哥”,而我也从来没有好奇过他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不会费心给人加备注,估计大家在他手机里都是一串串数字,反正有他号码或者微信好友的人实在很有限——自从我教他用手机后,联系人只有我、胖子还有小花他们,再加上张家的一两个人,一双手就能数过来。

        今年春天刚开始,雨村就迎来了连绵的细雨,下了整整一周,好在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就是有一点受不了,下雨晒不了咸菜,家里存货都吃完了,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吃饭都不香。春节过完没几天,我回了趟杭州营生,在我走的前一天,天气终于放晴了,于是就和闷油瓶一起把咸菜晒了出去,不过我并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就给闷油瓶定了个日子,告诉他要是我没回来别忘了收咸菜。

        结果我刚好在那天回了雨村,但闷油瓶并不在家里,看了看他出门巡山常带的背包也没拿走,于是就打了个电话,可没想到他连手机也没拿,我听见铃声在堂屋响起来了。循着声音过去,我找到了他的手机,但和我想的不一样的是,来电显示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是电话号码,而是那天的日期加上三个字“收咸菜”。我愣愣地看着那个界面,直到手机里传来不方便接听电话的提示音,然后忍不住又播了一遍。可惜过了不久闷油瓶就拿着咸菜回来了,不然估计我还能再播上好几遍。

        这次偶然的经历让我对闷油瓶的手机备注燃起了熊熊的好奇心,因为看情况他会把我交代给他做的事情做一段时间的备注,那我没交代他事情的时候,会不会有有别的什么备注呢。虽然说闷油瓶的手机没有锁屏,但平时我从没有动过看他手机的念头——他跟我们这些人交流基本都在群里,也不怎么说话;如果是张家人的事那我更不敢兴趣了,他们找我说的事我看着都上火,更别说找闷油瓶的事了。

        闷油瓶这人有一套自己的价值体系,而且根深蒂固无法动摇,只要他觉得有事情我知道了会对我不好,那就一定不跟我说;我正在努力地改变他这个观念,可是成效一直不大。不过好在除了那些事情,其它的事情闷油瓶虽然不会主动提起,但只要我问出口他都不隐瞒,不过这事吧,要直接问出来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过了没几天,晚上睡觉之前我躺下后看着身边靠在床头看书的闷油瓶,实在憋不住了,就拍了拍他的侧腹,让他把手机拿给我;闷油瓶也不问我要干什么,甚至连迟疑都没有,就把放在一边的手机递给了我。我戳开通讯录的时候就傻眼了,我确实猜中了一半,他的通讯录里只有我和胖子是带了备注的,但我的备注上现在居然是四个字“想看直说”。

        我懵了一会儿,虽然能觉出自己脸上烧得厉害,但心里面最先感受到的情绪居然还是好奇,于是戳了戳闷油瓶的大腿,问他怎么知道我想看这个的。闷油瓶先是没回答,看了我一眼,把手上的书合上在床头柜上放放好,关了灯钻进被窝里,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我有点期待地盯着他,虽然夜里俩眼一抹黑看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在黑暗中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你想做的事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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