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裂开了

①圈一在眼前,骚话卡嘴边。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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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的手机已经用了快五年,是在白山市买的。当初我接出闷油瓶后没有立刻返程,而是在白山市逗留了几天,一来那时我的状态不是很好,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伤,不适合长途行车——闷油瓶没有身份信息,我只能像来时一样通过公路开车回去;二来闷油瓶也需要一点时间适地面,他刚刚上来的时候,似乎对阳光都有点陌生。

        等差不多准备启程,由于大部分伙计都已经离开,我不得不亲自带着几个人去市区采购物资,路过苹果直营店的时候,突然想到闷油瓶没有手机,犹豫一会儿后还是进去买了台当时刚出不久的新款。

        再回旅馆之前我纠结了半天要怎么教闷油瓶用手机,毕竟零五年那时候智能机还没有普及,这对于他来说可能还真是个新鲜玩意;不过好在,他学东西很快,我还是没有遇到“教长辈用智能机”那样困难的尴尬局面,基本没费多大心思。

        闷油瓶对手机一直没有现代人那样依赖,刚开始甚至总是忘在家里——也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没这习惯;后来我跟他说你得让我找得着你,他这才会在出门的时候随身带着。按理说一个人的手机用段时间,多少都能从上面看出些使用者的特点来,比如说锁屏壁纸铃声之类的东西,但闷油瓶这手机用了好几年,基本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只把默认输入法换成了手写,其它基本全部都是初始状态;而且除了手机刚买回来时我给他下的那些以外,甚至连APP都没有下载新的。我都怀疑要是哪天他手机被人偷去,别的啥都不用干,登录的软件注销掉,电话卡一扒就能拿去交易了。

        不过这也并非说闷油瓶能不用就不用手机,他还是会拍照和录像的,尤其是进山的时候。我当初在雨村周围踩点,没往深山老林里走,觉得没有太大必要,而且村里人一般都在外围逛逛,也不进深山老林,我连个合适的向导都找不到。但闷油瓶来之后,范围拉得很广,他进到某些景色比较奇特优美的地方,就会拍点照片和视频给我;他自己依旧是沉默的,那些照片和视频里只有风景。

        刚开始我还挺奇怪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后来才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就是发给我看看,也就习惯了。不过每次拍照发视频给我后,闷油瓶自己都删了,他这点奇怪的执着我一直想不太通,但问题也不大,他不存那我就给他存着。我时不时会把这些视频随便剪剪发到视频网站上,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观看量都不高;但本来这就是给自己留个纪念,也不太在乎这些。

        闷油瓶给我打电话的次数也比较少,而且也都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回家前,他叫我去地里拔几根葱,或者去小卖部买瓶醋——其实这也挺严重,毕竟要是他不打电话给我,要么没法按时吃上饭,要么饭里没滋没味,都称得上是相当可怕的事情。刚开始我听见给闷油瓶特别设置的电话铃响了,心里还诚惶诚恐的;之后就不一样了,我甚至在接通前会猜测,今天家里是缺姜还是缺蒜。

        虽然闷油瓶的手机这几年都没什么问题,甚至连划痕都不多,但前两天还是遭了个小灾。

        那原本是个很普通的夜晚,因为闷油瓶第二天要出门,我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就打算盖被睡觉了。但千不该万不该,在关灯前我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有时候这一眼,气氛就到了,完全不受控制。明明关灯后那几秒视觉是最黑暗的,但我似乎还能看到他注视我的目光;我把手缩回来之后就没再动,很快就察觉到床垫的细微波动和被子摩擦的声音。闷油瓶抓到我之后,我问他,不是明天还要出去吗,行不行啊你?按照我对闷油瓶的了解,这种时候他不会讲话,果然他只是“嗯?”了一声。听这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语气我就觉得要遭重,赶紧往床边挪;他伸手过来捞我,可能是我挣扎动作幅度有点大,一把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掀地上了。当时“砰”一声,还怪吓人的,但我俩谁都没管它,床上忙着呢,哪有心思管,于是它就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被子里边就我一个人,闷油瓶早起出门了。我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想看时间,却发现有条消息,闷油瓶说拿了我另一个备用手机。我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他手机昨天晚上掉到地上——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吧。抬起身往地面一瞟,手机已经不在那,又被放回床头柜,大概是闷油瓶捡的。我仔细看了看,虽然昨天晚上动静挺大,但居然只是钢化膜裂开了。

        看来该换个钢化膜了。我这样想着,把手机一扔,又缩回了被子里,打算睡到吃午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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