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不讲武德

①我从夜之城回来更新了……

②赶上了中旬的尾巴……

③今天仍然是起不出标题的一天(*'へ'*)。

④传送门:不要乱碰   沧海残珠   小毛毯   小贼   总目录





        当我醒来时,天才刚亮,眯起眼睛扭头看向窗外,即使窗户上凝着层厚厚的水汽,清晨的阳光也还是有些刺目。昨天出去嘚瑟大半宿,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我困得要命,扯着闷油瓶就匆匆忙忙扑进床里睡了,我们俩人谁也没去拉窗帘——我是忘了,闷油瓶估计是被我缠住而无能为力。于是一大清早,冬日晨光就尽职尽责地掀开了我的眼皮。

        被窝里依旧暖洋洋的,闷油瓶也在;我还不太想起,于是翻身背对窗户,把脸埋进被子里。这么迷瞪了几分钟,我感觉闷油瓶在我脑袋顶上胡噜了一把,然后下床去把窗帘拉上才离开卧室。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在舒适的昏暗中又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小回笼觉。

        再次睁开眼,发现也才过了十来分钟;闷油瓶没摆在床上,我也没有长时间赖床的心思,伸了个懒腰就爬起来下楼。胖子坐在餐桌边,看见我下来就招呼道:“呦,起这么早啊!”我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似乎是失声了,只有微弱的气息从嗓子眼里流出来,但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且之前没动过嗓子还好,现在这一尝试说话,喉咙居然还有点难受。

        胖子满脸“果然如此”,扭头对着厨房里边说:“哎呀,小哥,咱俩还真没猜错。”这时候闷油瓶从厨房走出来,把手里端着的小瓷盅放到桌上,随后抬眼看着我,应该是让我过去。我背起手,本来还想清清嗓子,无奈连这点声音都发不出,只好捏了捏脖子。

        我坐下来捻起盖子一看,顿时眼角有些抽搐——瓷盅里是炖煮的白萝卜和梨,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组合。胖子在边上呵呵笑着说:“喝吧,看见没,那一锅都是你的,好好治治你那抽了丝的小嗓子!”我不安地扁了扁嘴,扭头想去看闷油瓶,却发现他已经回到厨房,胖子跟我说:“早饭还没做呢,小哥一大早就给你准备这个了。”

        无奈之下,我拿勺子尝了尝汤水,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里面应该加了冰糖,主要是甜味,带着一点辛辣。我放下心来,舀起一块梨,边吃边在手机上打字,然后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把手机给胖子看:“其实我自己也早就料到了。”“那你昨天晚上还那么嚎?我还以为你提前吞了一整盒金嗓子喉宝呢!”胖子瞪大眼睛看着我。

        其实这还真是事出突然。本来昨天我打算吃过午饭去山里钓鱼,但没想到中午下了点雪,只好取消。午后我们仨人都在客厅里,窗外飘着雪,家里有地暖,并不感到寒冷。胖子自己占了张沙发睡觉,还像模像样地在肚子上搭条毛巾当被子;电视开着,闷油瓶在打游戏,玩《鬼泣5特别版》新出的可操纵角色维吉尔;我挤在闷油瓶身边刷手机,本来在吃柚子,偶尔还会往闷油瓶嘴里塞点,但剥了两瓣后嫌麻烦,也懒得再吃。

        维吉尔有一首新的主题曲,战斗时会根据风格评级提升而越来越激烈,还挺上头,我听久了都会哼了,忍不住来了一嗓子:“I AM THE STORM THAT IS APPROOOOOAAAACHING……”我这句没哼完就感觉闷油瓶的身体有轻微的动作,我没有特意去看他,觉得应该是他低头瞄了我一眼。本来睡得安安稳稳的胖子这时候不知为何浑身一哆嗦,连搭在肚子上的毛巾都掉到地上了,坐起身来挠着下巴恐慌地四下张望着。

        “怎么回事?做噩梦了?”我茫然地看着仿佛受了惊吓的胖子,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光景。胖子神秘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后才问我:“刚刚是你嚎的吗?”平心而论我哼歌的声音不算很大,所以还真没往这方面联想,更何况胖子那极其厉害的睡功让我等凡人望尘莫及,打个呼噜都能盖过打雷,怎么可能被轻易吵醒——事实上胖子原本也在看闷油瓶打游戏,结果过了不多久就伴随着激烈的背景音乐、砍杀声以及怪物的哀嚎声昏睡过去。于是我指了指电视:“……我的声音也没有电视大啊?”胖子做西子捧心状,说道:“那电视唱的和你唱的能一样吗!”

        听闻此言我琢磨了一会儿,没太明白:“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那……必须是夸啊!”虽然胖子这好话说得顺嘴,但他眉飞色舞小眼神乱飘,使可信度下降不少。我转头看向闷油瓶,问他:“我刚刚唱得怎么样?”闷油瓶这时正好打完一个章节停在结算界面,他放下手柄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无话可说。

        我扭头看了看胖子,又回过来看了看闷油瓶,小暴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便一顿豪言壮语,说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当年的西湖K歌小王子的气质。

        中午那场小雪来得突兀,停得也快,于是我就拽着胖子和闷油瓶下山随便找了家KTV,并且兴致高昂准备通个宵。不过可惜,我只嚎到半夜,闷油瓶出了趟包厢,回来跟我说天气不对,觉得又要下雪,硬是把我拽回家,肾上腺素狂飙过后极度疲劳,所以一回家就变成我拽着闷油瓶上床睡觉了。

        不过闷油瓶的判断倒是没错,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凌晨——往家里赶时,山下有小雨,到了山上就开始飘雪,还不像之前那么不痛不痒,而是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吃过早饭后,胖子在家刷碗,我和闷油瓶在院子里扫雪,扫着扫着我忍不住端起扫把比划几下,回忆着游戏里的动作摆了个造型。自己帅够了打算放下来的时候,闷油瓶却突然示意我不要动,过来把我的胳膊腿重新调整了位置,紧接着退后两步上下一打量。我的面颊抽了抽,虽然发不出声音但还是摆口型问他这下姿势标准了吗。还没等闷油瓶有反应,胖子推开窗户,造型很像迪士尼里开窗唱歌的公主,只不过他不是唱歌,而是啧啧感叹:“说实话,我还真是时不时就觉得,这个家里还是我最成熟稳重啊……”

        我懒得等胖子把话说完,迅速回身抓了两把雪,一把扬到闷油瓶脸上,一把朝着胖子的脑壳飞了过去。果不其然,闷油瓶闪身躲开,胖子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脑门雪花,我刚想嘲笑胖子,却瞬间被闷油瓶扑进雪地里。

        “干得漂亮!小哥你按住了,胖爷我报仇来了!”胖子说完就从窗户里翻了出来,然而我早有准备,手里又藏着一把雪,抓准时机塞进他衣领里,无声地笑着听他大嚎“年轻人不讲武德”,战场一度混乱不堪​。

​        等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仗打完,院子里已经不剩多少雪了,不知道是被我们仨全都扬出去了,还是被太阳晒融。闷油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忍不住摸了一把;闷油瓶似乎不明就里,但是很坦然地也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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