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沧海残珠 第十七章:逃亡

①开溜( ˊ•̥▵•)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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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按照汪家的习性,办事情能有无数预案,但我始终也不明白冒牌货有什么自信能够保证在私下直接面对闷油瓶的时候不被识破——他可能想不到闷油瓶能够通过几句话分辨是不是我,毕竟我自己都没想到。不过可惜,闷油瓶和胖子给冒牌货的接头时间是在出航前不久,也就是说他们俩提秘密地提早两三天到了湛江,并且除了陈家有限的几个人以外没有别人知道;而我在读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冒牌货估计还没出发,所以这个乐子应该是看不到的。

        我关掉手机屏幕,把它塞到枕头下边,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后从床上爬起来,溜达下楼吃早茶,甚至还不自觉地哼着小曲。虽然说事情完全没有解决,依旧是谜团重重甚至危机四伏,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只要有后盾就无所畏惧。

        晚上闷油瓶又出现了,我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他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闷油瓶跟我讲了今天的进程,和明天晚上跑路时可能要注意的事情;我安静地听着,心里却涌出种莫名的感触,觉得我们俩好像是趁夜色幽会的苦命鸳鸯,正在想法子私奔。闷油瓶察觉到我有点心不在焉,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我浑身一哆嗦,抬眼看着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

        “再坚持坚持。”闷油瓶声音不高,但回答得相当干脆。彼时我们两人躺在床上,窗户留了道缝隙,夏末傍晚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很是惬意;我眯眼盯着闷油瓶,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来,拿胳膊肘怼了他的腰。

        接下来这最后一天中,我开始养精蓄锐,可以说是吃得好睡得足,连头发都不太掉,耐心等待着时机来临。

        逃离的时间选择在陈家出航后,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私人码头。我困在这里的几天中,码头总是灯火通明到后半夜,不管有没有人用都是如此,可现在却是一片漆黑,异样沉寂;然而在星螺湾内到处挂满了彩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甚至有篝火晚会和露天电影,我隔着很远都能听见欢声笑语。

        其实从白天开始,我就察觉到有很多车辆进入,做饭的阿姨告诉我,这是陈家夏季结束时举行的游园会,大家都可以请朋友过来玩,通常会闹个通宵,她在这里工作了八年,年年如此。照这么看来九龙湾发生的事情应该已经成了陈从语的心病,即使陈家不再出海采珠,也依旧保持着这个夜晚的庆祝活动,等待着能解决问题那个人的到来,等待着出航的机会。

        这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四十分,我离开玲楼,到了和闷油瓶约好的地点,这里几乎是项圈允许的活动范围边界,再往前走半步就会有警告。我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看着状态栏。其实这个逃跑计划的具体内容基本是由闷油瓶负责实施的,我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按照路线以最快的速度跑路。闷油瓶在检查过所有基站塔后,发现它们从外表看都是相同的,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也不能挨个解析,所以干脆一网打尽;香港那边紧急送过来一张接口很特别的存储盘,里面是专门针对基站塔的定时破坏性程序,可以把线路直接短路烧毁,据说这东西还是张家某个倒霉程序员连夜写出来的。存储盘今天早晨交到闷油瓶手里,现在每个基站塔应该都已经被植入了。其实本来也考虑过更简单的方法,比如破坏基站塔的机房或者总电源,不过这些重点位置应急措施都很充足,故障后会集中资源优先处理,可能没办法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逐个破坏基站塔这个有些繁琐的方式。

        程序生效的时间设置在九点整,因为是无差别的破坏,所以程序生效后整个星螺湾的移动通讯都将受影响,所以立刻就会被人发现,之后的行动必须要非常迅速。时间一到,手机状态栏立刻显示无讯号,与此同时,我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从没听过的提示音,但也只响了一声。我胆战心惊地往前试探着走了一步,项圈安安静静的,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我心里一阵狂喜,瞬间浑身充满燥热的畅快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兴奋,得先逃出去再说。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活动关节,向后退了几步助跑,直接翻过围墙,外面是条小路。闷油瓶不愧是非常靠谱,路线选择堪称完美,我跑得相当顺利,一路上就没遇到什么人——其实我还觉得有点纳闷,陈家人估计是太信任这个爆炸项圈了,根本不设置多余的安保;然而有时候某些带有科技性东西不太靠得住,一旦被人掌握原理,那就必然有办法破解。

        这座园林的位置靠东,算是在星螺湾外围,穿过一个小公园就能进入盘山公路。小公园里现在空无一人,估计都在游园会上玩,我沿着条石子路往前跑,在喷泉边的空地上看到了闷油瓶给我准备的车,顿时咋舌。

        闷油瓶这次是易容成了陈家的司机,所以手上有几把车钥匙,其中不乏豪车,我半开玩笑地让他给我挑俩好的,但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我觉得让闷油瓶挑出好车,还不如让他去菜市场挑个好西瓜靠谱。没想到,闷油瓶真的给我挑了辆不错的车,劳斯莱斯曜影,午夜蓝的车身,蜜桔色内饰;钥匙就压在车头,拿起来按下之后,水晶欢庆女神立标从车头内推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展翼。不过这可不是欣赏豪车的时候,我几乎是跳着蹦进车里,打开敞篷,一脚油门下去,声浪在耳边炸裂开。GPS上路线已经设置好了,为了绕开星螺湾的岗亭,进入公路前全是小路,甚至没路,不能开得很快,我只能尽量把车速提高,往公路方向赶去——闷油瓶在帮我停好车后去提前检查这段陈家设置了安保的路线,确保没有危险,他会在公路入口处等我。

        闷油瓶从不失约,到了视野开阔的地方,我隔着很远就看到他,这时候已经还原成他自己的样子,临时准备的易容面具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站在路灯下,朝我做了几个手势,是不要停车浪费时间的意思,但他当然也不是要我扔下他不管。多年的默契让我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于是在靠近他的时候没有刹车,只是提前减慢车速到七十公里。闷油瓶背对着我跑了段距离,在曜影掠过身边的刹那伸手,抓住车门上缘,翻身腾空,轻盈地滑进副驾驶座,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呼吸都没怎么变,要不是得保证行车安全,我真想扔掉方向盘凑过去咬他一口。

        等闷油瓶坐稳系好安全带,我再次将速度拉到两百公里以上,在空旷的盘山公路上狂飙。“车挑得不错啊!”我忍不住说道。闷油瓶嗯了一声,回答我说这是跑得最快的一辆。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挑车的方法——他假扮的那个司机是给陈锦枫开车的,这位当家人显然对超跑不感兴趣,车辆都是低调奢华实用为主,曜影这辆公路跑车跟那些一比,在速度上也算是出类拔萃了;逃跑嘛,肯定是速度至上,所以他挑选的标准并不是“好”,而是“快”。

        我哑然失笑,刚想打趣调侃几句时,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随后便是爆炸警告音。嘀嘀嘀的声响顺着空气和骨骼同时传播,捶击着神经,这和我在园林里测试距离故意让它响不一样,那时我立刻后退几步就没事,但是现在车已经到了矮山最高处,在这里我无法飞回安全区域,换句话说几乎是必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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