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养鸡日记(1)

①今年雨村日常的基调大概有数了,希望能多写几篇吧Orz……

②传送门:大公鸡秘史   捡鸭蛋   屋顶   什么叫惊喜   沧海残珠   总目录


        自从搬到雨村,我家就养鸡,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鸡群稳定下来,十只母鸡,四只阉鸡和一只公鸡。鸡是散养的,每只都干干净净圆圆滚滚,羽毛散发着阳光和稻谷的淡淡香气。我刚养鸡那会儿没什么经验,也走了不少弯路;现在养了五六年,算得上小半个专业户,在各种问题上颇有心得体会。近年来吃鸡蛋吃鸡肉基本自给自足,能维持日常所需,偶尔还能奢侈一把,炒上八个蛋。

        母鸡是分批养的,样子比较杂,各种花色都有;阉鸡的羽毛还是原本的样子,只是不长鸡冠,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低头找食吃;领头的公鸡是小时候斗过隔壁大鹅的那只,做首领也做得很好。其实公鸡和公鸡的性格也不太一样,我们家这公鸡就特别负责,找到吃的先把鸡群叫过来,自己最后才吃;隔壁家那公鸡就不太行,总是叼根树枝把鸡群引开,自己先跑到另一边吃食,还特别爱啄小鸡仔。我养的第一只鸡叫点点,是黑白花的母鸡。那时离十年之约还有大半年,我几乎已经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剩下的就是等闷油瓶回来。我那段时间根本闲不住,也不敢闲着,害怕一没事干就瞎想,各种可能性走马灯似的不断在脑子里翻腾,是种异常痛苦的折磨。于是我找到雨村,一个理想的养老场所,花了很长时间选址、装修,颇费了番心思。

        村屋建成后,我并没有住进去,因为心底里希望能跟闷油瓶和胖子一起搬进来,但只要有时间就会过去看看。房子刚装修好的时候,人是最开心的,这所房子即将变成“家”,而其中的每个角落都满溢着对未来的憧憬,我甚至有些接近神经质的愉悦,乐颠颠的——其实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把闷油瓶接回来,所以也是用这种异样的快乐来掩饰心里的恐慌和惊惧。

        有一次我坐在院子里发呆,蓦然听见卖小鸡的吆喝声,把头探出去一看,有个老大爷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箩筐里叽叽喳喳的,听着声音就很热闹。我心血来潮跟他买了五只小鸡,带回吴山居养着,打算等闷油瓶回来后一并搬到雨村。只可惜那时候我真的毫无养殖经验,一场雨后小鸡们着了凉,其中四只没撑住;硕果仅存的独苗病好后茁壮成长起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吃肉吃菜吃水果,最终长成了只很漂亮的母鸡,我根据花色给起了个“点点”的名字。

        点点和闷油瓶的关系很好。我带着闷油瓶和胖子从吴山居去雨村那天,一路上都是闷油瓶抱着点点的。上车前我郑重其事地把点点交到闷油瓶怀里,说给他暖暖手——时值深秋,天气很凉,而母鸡柔软又温暖,真的很好抱。胖子大笑着搭上闷油瓶的肩,说:“小哥你可抱稳了哈啊,别半路丢了,咱小吴养活这么一只不容易,说要给它养老送终呢!”闷油瓶默默注视着点点,点点歪头看着闷油瓶,似乎相互认识了一下。一路上我从后视镜里看闷油瓶,他一直在闭目养神,点点乖乖地趴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肩上。就这样,闷油瓶抱着鸡,我和胖子拎着大包小裹,正式在村里住了下来。直到现在,点点还是不太合群,常跟着闷油瓶混,天冷的时候窝在他身上打盹,日头毒辣的时候躲在他躺椅背后啄地面上的砂子吃。

        话虽如此,点点对我的感情还是很深的。闷油瓶在院子里晒太阳时,我偶尔也会搬把椅子跟他并排躺着。耳边是鸡群觅食时发出的咕咕声,闷油瓶或闭目养神或盯着地面发呆,我心里很平静,什么也没想,或者说这种时候想什么都多余。我抓过闷油瓶一只手捏着玩,他的手当然跟柔软扯不上半点关系,甚至手心有薄薄的一层刀茧,摸起来有些粗糙;但是却可以掰成各种不太合理的姿势,就好像每个关节都是松的一样。每次我把他的手指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时,都会偷偷看他,但他依旧面无表情,最多就是回看我,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询问,仿佛我捏的不是他的手一样。虽然闷油瓶不会放纵我把他的手掰坏了,但我还是不舍得尝试他指关节的极限,所以一般玩着玩着,就变成给他按手。

        点点就是这个时候扑腾着翅膀跳到了扶手上,扭着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最后低头啄了啄我抓着闷油瓶的那只手,力道很轻,啄食一样,手背上痒痒的。我不明所以地放开闷油瓶,他收回手,这样正好把扶手让了出来;点点于是抖了抖翅膀在扶手上蹲下来,开始整理羽毛。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雨露均沾,不禁令人感慨——还是点点好,和阿花那种完全投靠闷油瓶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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