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鬼人炎狱 第二十一章:人间(完结)

①完结了,爽到,了却一桩心事,《鬼人炎狱》的目录链接在总目录里会移到后面去。

②简单的一个收尾,有个人的奇怪爱好。

③接下来就是轻松愉快的短篇时间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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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普拉巴的时候,情况异常尴尬,我们浑身狼狈不说,脸上之前用的易容假体也早八百辈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所以只能让勉强能看的胖子先回我们之前住的旅店——幸好这里所有的旅店都提供寄存服务,要是证件什么的丢了,我们几个小可怜回国都困难——取现金买了衣服送过来,我和闷油瓶窝在村外避人的地方等着,趁着夜色遛回了旅店。后来我听胖子说他带着防毒面具在村子里招摇过市,搞得别人以为他是打劫的,只好见人就解释自己是行为艺术家,结果还不会说“行为艺术”的英文,手机也没电查不了单词,只好连比划带演,人家居然也能看懂;胖子还给我表演了一下,这次轮到我笑得打鸣。

        我回到旅店彻彻底底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往床上一瘫,等闷油瓶也洗完出来,直接把他拉过来像抱枕头一样抱住,这才有捡回条命的实感。我踏踏实实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被闷油瓶拎起来了,本来还有点委屈,我这大难不死怎么着也能拥有睡两天的权利吧;但没想到他在我脸上捣鼓了半天,把易容假体装上去,又把我给放倒了。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把那个医生叫了过来,给我做检查。我心想你检查就检查吧,跟我关系也不大,于是又睡了过去,都不知道医生最后是怎么说的,傍晚被饿醒后床头柜上刚好摆了一摞牛肉饼,就着甜茶吃了几个,听胖子说我身体没什么大事,就是疲劳过度,但最好还是去正规医院再做个体检。

        一天多之后我们离开了普拉巴,在新德里补给休整,我看了看日期,好像还能赶上之前订的法国小城旅店的入住,胖子这次没去,本来这段时间就是北京生意忙的时候,他怕我和闷油瓶在外面出事才跟着来锡金的,对度假倒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于是我们在德里机场分别,大概两天多之后我和闷油瓶抵达了法国北部港口小城,离加来不远,是个典型的法国小村子,家家户户门口窗口都种了花,像是童话里的一角,不过这里的港口已经废弃了,只是海岸线上偶尔可见几座孤零零的灯塔。

        我订的那家旅店其实是法国老太太自己的房子,因为长年独居,所以干脆出租给旅客,隔一条街就是海。老太太非常和蔼而且健谈,带我们到房间里去的时候说我们是接下来几个月内仅有的客人了,夏季的狂欢刚刚结束,村子里估计很久都会有点冷清,所以有人来她相当开心。等我们收拾好东西,老太太又带我们在小村子里逛了逛,人的确挺少,不过猫倒是很多,也不怕人,大摇大摆躺在路中间晒太阳,有人经过无非甩甩尾巴。

        我和闷油瓶在这里过了几天神仙日子,成天吹吹海风,跟渔民借船海钓,还认识了灯塔的守塔人以及村子里的灵媒。但甩手掌柜当不了一辈子,才这么过了三四天,张海盐就开始了不停地微信骚扰,问我档案写得怎么样啦?要不要过来监工呀?我气得骂了他两句,但活该干还是要干,只好跟房东老太太借了纸笔开始整理那份档案。

        其实大部分的事情我依旧不太明白,只是知道也许我们在地下看到的那些“树木”和散发蓝色幽光的物质能让人进化,变得接近于神明,也许就是我在幻境里看到的那种。不过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或者说符合资格,大部分成了失去理性的黑色人形,基于对更为优秀的半成品的羡慕,抑或嫉妒,无差别地对留守在村子里带有理智的黑色人形进行攻击。最适合“进化”的原料,也许就是张家的血脉,越是纯粹就越容易臻于完美。完成“进化”必须用到血祭,产生黑焰,而燃料也许就是寺里那座怙主雕像,栈道后房间内棺木中的尸体也许是燃料的备用品,也可能是实验品。突然出现的植物很有可能是地下巨树向上生长,突出地面的尖端,只是我不清楚是什么使它们突然发疯一样生长。

        最让我感到疑虑的事情就是张峄城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转变——如果纳拉扬没有说谎,那张峄城的行为前后是很不一致的。如果张峄城一开始就想通过让闷油瓶“完全进化”来达到一些目的,那就没有必要从小开始对纳拉扬隐瞒,不如说准备越早开始做越好。那这其中一定有一个转折点,让张峄城的态度由保守变成了激进,甚至可能想要牺牲掉自己儿子,这个转折点很可能就是他知道了要让闷油瓶“完全进化”这回事,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他的?这种知识不是光凭自己想就能想出来的,好比给一个完全不懂三角函数的人一道三角函数题,他脑子里根本没有“三角函数”这个概念,那对着题冥思苦想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结果。所以不仅有人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张峄城,而且还能取得他的信任。

        在我整理档案的时候,闷油瓶就坐在靠窗的摇椅里晒太阳,我问他任何事情他都摇摇头不回答,我总觉得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但并不想让我记进档案里——秘密只有不被记录下来才永远都是秘密。虽然我有点泄气,但总能有点聊以自慰的想法,闷油瓶还是很好的,他不告诉我倒罢了,但从来不骗我,还是非常靠得住的。

        张海盐和张千军两天后就赶到了这里,张千军抱着我给他的档案袋,一幅感激涕零的表情,吹他们族长吹了半天,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有点嫌弃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错意了,以为我是被忽略了才那么嫌弃的,于是又开始吹我,但是那话讲得非常脑残,什么“上得厅堂下得战场的风流少妇”。我本来还想要儒雅随和一番,没想到张海盐居然打断了他,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这还挺让人惊讶的,张海盐平常都是煽阴风点鬼火的那个,这次怎么还息事宁人起来了;可还没等我觉得这士别三日,真得刮目相待,张海盐来了句:“这能叫少妇嘛?早就过了年龄了,最多也就人妻吧,我让你看的片你都认真观摩过没啊,这都分不清?”果然狗嘴里不能指望他吐出象牙来,居然能编排到这个程度,都已经不顾及性别事实了。

        我实在没忍住把他们俩骂了出去。过了能有十来分钟,房东老太太犹犹豫豫地敲门进来,带给我一篮刚烤好的饼干,还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跟人吵架了,这下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赶紧安慰了她几句,说没什么大事。老太太又跟我说了几句话才离开,我抱着篮子下到花园里去找闷油瓶,不过他也不在,我被小饼干的黄油香味勾引到了,忍不住做到秋千架上先吃了几块,闷油瓶这时候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坐到我边上,也从篮子里拿饼干吃。

        我斜睨着他,心想这家伙真行,张海盐他们来之前就跑房顶上避灾了。可能是看得太久了,闷油瓶递过来一个疑问的眼色,我咽下嘴里的饼干,跟他说:“没事,我就是担心咱俩的体重会不会把人家秋千架压坏了。”闷油瓶愣了愣,抬头看了看秋千的连接机构,然后默默站了起来。我笑得差点连篮子都没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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