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烟草
①最近很想多写点，因为下个月《死亡搁浅》解锁，我整个人估计又沉迷游戏了……
②传送门：痴 池中禁止抛硬币 山风 吴山居 月亮惹的祸 桑拿 总目录
大概在将近二十年前吴邪还并没有烟瘾，有的时候半个月也想不起来要抽一支；但毕竟做生意，人情世故多少是懂一点的，所以身上总是会带着包烟。不过由于他算不上精通，不太能辨别出各种香烟的气味，所以也没那么注重品牌，说得过去就好，大多数时候是黄鹤楼，刺激比较小。
而张起灵是不抽烟的，倒不是说他介意这东西多么有害，而是因为几乎所有的物品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但点燃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于烟草来说是最没有价值的用法——许多吸烟的所谓“功效”很大一部分是生理依赖导致的心理作用，而错觉对张起灵而言是不太有效的。
张起灵那时很少看到吴邪抽烟，但也许就是因为次数少，所以印象反而异常深刻。在张起灵的视野中，吴邪总是在想事情想到出神，或者特别疲惫但又不能休息的情况下才会点烟，胳膊放松地搭着，夹烟的手看起来很轻盈，烟似乎随时会掉下去；但实际上即使点起来了也很少真的吸，常常一根烟燃尽了，入口也不到十次，大部分时间只是在看着火光和烟雾出神，直到快要烧到手指才慌忙灭掉。但是吴邪从来没有察觉到这样探索的眼色，因为张起灵总会在他回过神来之前移开目光。
十年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虽然吴邪依旧是在想事情的时候点烟，但他会完整地抽完一支，而且缭绕的烟雾后，他的眼神也跟以前大相径庭——曾经只是单纯的疑惑和思索，现在却过于深沉，甚至很难分辨出他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
不过没变的事情也是有的，就好比吴邪仍然无法发现张起灵在观察他。有天晚上泡完脚，两人在坐在院子里，张起灵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吴邪在回复微信消息，顺手点起一支烟，可能是因为回消息分了神，不小心被呛到了，灼烧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肺，咳嗽了几声才勉强压下来。吴邪看了眼张起灵，后者依旧靠在椅背上，似乎没有在意；吴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打算接着做之前的事，可没想到刚把烟放进嘴里，指间便一轻。
吴邪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拿过了他手里的烟，抽完了剩下的一半。这之前吴邪只看见过一次张起灵抽烟的样子，曾经他觉得张起灵并不会抽烟，但那次他才发现原来张起灵是会的——吸烟其实是在用味蕾品尝烟雾的味道，很多人都只是做做样子，把烟给吐出去了，根本称不上“会”，只能说是凑个热闹罢了。
那一次在长白山上张起灵抽烟是因为他有些无奈，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拒绝方式，却苦于没有经验，只好借着烟草点燃后的那点烟雾，在他和吴邪之间创造一点飘渺的隔阂，才容易把拒绝的话说出来。这一次吴邪倒是能看出来，张起灵似乎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但张起灵不开口，吴邪也不问，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把那半支烟吸完，最后把烟蒂捻灭在桌子上的橘皮里。
张起灵把那块橘皮放到了更远些的地方，吴邪的眼神被吸引了过去，但下一秒就被咬住了嘴唇。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烟气里带着细微的甜。“戒了吧。”张起灵在吴邪耳边说道，他吸完烟后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更沉了些。吴邪点了点头，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
直到张起灵重新靠在椅子上假寐，吴邪才觉得恢复了些神智，刚才的场景就好像梦境一样；但吴邪看了看似乎又开始神游的张起灵，发觉其实他存在的现实本身就像是个梦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