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鲜嫩多汁的小赘肉

①名字太长的雨村。

②这篇不知道为什么越写越邪性,越写越找不着北,干脆放飞自我,第一次用这种风格写雨村日常Orz。

③传送门:比想象中的甜   胖大海   雾隐   不治将恐深   轻点?   总目录



        按照雨村的旧习,每当阴历逢八的日子是村里的市集,可惜今年入冬以来天气都不好,蔫答答的,要么下雨要么刮风,极少有办成的次数;因此遇上难得的晴天,老少爷们儿都铆足了劲,这场市集也比往常都要热闹不少。

        吴邪当天刚好闲在家里,便干脆把自己收拾利索溜溜达达出了门。虽说还有小俩月才到春节,可摊子上已经有了些红火的意味,对联窗花炒货糖果,这还是吴邪今年头回意识到,又一年要过去喽。家里没什么缺的,吴邪就买了几个橙子拎在手里慢悠悠走着,半条街晃荡下来没再买东西,倒是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不过吴邪有点奇怪,平日里虽然说他跟村里人关系也挺不错,认识的叫他一声吴老板,熟悉点的干脆就喊他老吴,但今天无论交情深浅,都爱跟他说气色不错,精神挺好,是不是最近喜事临门啊;搞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都想找个没人的地儿掏出手机自拍一个,看看自己到底光彩照人成什么样了,引得每个人都非要提一嘴不可。

        不过“气色不错”听多了,吴邪莫名觉得鼻尖有点疼,算是条件反射了。当初张起灵刚回来的时候,吴邪带着他整整消失了小半个月,那时候吴邪有意隐瞒雨村,而且消失得突然,所以几乎没人知道到哪找他,电话打不通,连个微信都不回;一群伙计当时都有点懵了,虽说他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事务,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尤其是有些不大干净的业务,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于是伙计们琢磨半天,一拍脑袋,得了,去找花爷呗,咱老板前些日子是不是说有困难找花爷来着。解语花一脸懵逼,解语花怒不可遏,解语花暴跳如雷,解语花……他老老实实坐下来帮吴邪看帐。他大约知道吴邪在哪,而且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吴邪带着张起灵跑去干嘛了,这个档口去打扰那真是过分了,可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毕竟说铁石心肠完全不关心跟爷屁关系没有,那也是假的。

        吴邪不少业务就挂靠在解语花的公司或者新月饭店名下,处理起来也不困难,但解语花心里还是有点气不过,想起这个家伙估计在日日笙歌,逍遥快活地做昏君,自己搁这勤勤恳恳当着冤大头贤相,就忍不住喷两句,反复痛心疾首这好好的小白狗怎么就成肚子里喝了三斤黑墨水的老狐狸了,搞得那几天吴邪总是耳朵根时不时发麻,频频伸手揉搓。张起灵一低头就能看见怀里小家伙的耳朵红通通的,便握住他的手拉下来,舔了舔仿佛滴血的耳垂,看着那抹艳色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他问吴邪怎么了,吴邪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顶在他肩上,闷闷地笑着,说肯定有人骂我呢,还句句不带重样的。

        吴邪是在一个周多之后回来的,敲办公室门的时候解语花还以为是秘书,看见是他就瞪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小子气色不错啊,容光焕发的。本来是想寒碜寒碜他,没想到这人也没怼回去,单是垂下眼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脑补过度,解语花竟然看出了几分羞涩的意味,顿时觉得一阵牙酸。不过这句话倒是真的,吴邪之前瘦成一幅架子,眼神阴郁,面色又实在不好,虽然身高摆在那,怎么着也算不上弱不禁风,可松懈下来也是个有些病殃殃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小伙儿倍儿精神抖擞,简直是三月里扇扇子,满面的春风。也不知道吴邪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神不守舍的,关门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居然让门边磕了脑袋,撞到鼻子,两道鼻血就这么流了下来。解语花想开口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嘴上说着叫你成天跟我这秀,遭报应了吧,但还是赶紧把他赶进盥洗室止鼻血,又找了药箱出来给他翻云南白药喷雾。当时吴邪满脑子都是“气色不错”,鼻子又这么疼,便自动把这俩事联系到一块去了,搞得他日后一听见有人跟他说气色挺好,就总有种鼻血要流出来的错觉。

        这几年过去,现在吴邪对自己这气色不错倒还是很有数的,八成是因为长肉了。如果把吴邪一年里的体重描点作图,就会发现趋势是差不多的,最大值基本是在冬季月份,但今年这最大值拔得尤其高,要是按着往年的标度都要突破表格了——吴邪在今年十一月中旬之后胖了将近二十斤,眼看着就要超过标准体重那道红线了。

        其实吴邪一开始还真没发现,他连这一身肉都聪明,没往显眼的地方长,而且长得又很匀称,小赘肉们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悄悄攻城略地,终于在吴邪站上体重秤时给了他一个凶残的打击。吴邪从体重秤下来的时候摸着后颈,心里想着怪不得老流氓最近总爱啃他肚皮呢。

        其实这也不能赖张起灵,吴邪平时还真是有点腹肌的,顶多能捏起来点皮,手感特紧实;可一到冬天,这点存不久的小赘肉长出来之后那可就大不相同了,抓一把暄乎乎的,咬一口好像能出汁,简直比刚出锅热腾腾的小包子还要让人食欲大振。况且这点小赘肉也没法为非作歹太久,顶多俩月,保持的时间挺短,所以也特稀罕。想想吴邪以前肚子可宝贝着呢,都不大让人碰,现在随便张起灵瞎折腾,就算有时候欺负狠了,眼睛里浸着水气,有点傻呵呵地盯着人看,嘴角甚至挂着点笑容。平心而论,张起灵觉得这个还真有那么点顶不住。

        都说男人到了三十五就开始走下坡了,吴邪也没个什么对比,虽说平时应酬难免话题往色字上拐,但是大老爷们儿总是好面子,谁会说自己真的不行,嘴上的话甩出去,不行也得行。所以实际上吴邪能拿来做对比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本来吴邪还琢磨着张起灵年纪大了是不是得控制控制次数,自己还能凭着年轻优势耍耍流氓,结果没想到这位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认真起来居然是流氓的祖宗。深冬的大半夜里,被折腾狠了的吴邪通常小睡一觉后会醒一阵子,看着枕边人的侧脸,总觉得自己眼睛里那躺着的整个就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只有上坡没有下,这精力哪像个百岁老人,小数点前进一位都有人信。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天路”扭头就发现他家吴小狗瞪着俩大眼珠子看他,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怎么还有点……色眯眯的?

        吴邪琢磨着自己身上这点小赘肉,面色有些凝重地拎着橙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头,还没开门就闻见红烧肉的香味儿了,立马啥都忘了,颠巴颠巴跑到餐厅瞧了瞧,一荤配着两素一汤,米饭上还盖着厚厚的腊肠酱,色泽红润,光看着就特有食欲。张起灵拿着筷子勺子从厨房里出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瞬间吴邪在回来路上做的那“管住嘴”的坚如长城的心理建设全部泡汤,放下橙子洗了手就一屁股坐下来,美滋滋地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吭哧吭哧吃到半道,吴邪似乎猛地想起来自己刚刚路上建设的心理长城,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表情有点严肃,开始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如果嘴角没沾着那点酱料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张起灵眼神示意吴邪接着吃,但后者只瞥了他一眼,还是没动。其实吴邪也有点想不明白,明明吃的东西都一样,最近张起灵也没出过远门,所以他俩连运动量都差不多,怎么这家伙都不见长肉呢。就在吴邪琢磨着以后干脆傍晚也给自己加个半马的时候,张起灵跟他说没事,以后带着你练。于是吴邪当场又抄起筷子端起碗高歌猛进。张起灵看着对面一口米一口肉一口菜吃得极其认真,自己手里的筷子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

        天知道他当初出了青铜门看见靠在冰冷岩石上的吴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猜到吴邪在外边闲不住,可没想到吴邪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张起灵悄无声息地一步步走近,他的世界里似乎什么也不剩下,单单知道小家伙半眯着眼没有看向他,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神色甚至有些茫然;他进去之前脱在外面的衣服就裹在吴邪身上,不用风吹都显得空空荡荡的,这得瘦成什么样了。张起灵向来是个行动派,安慰好了吴邪,扭头就开始琢磨怎么把人给养出点肉来。

        可刚回来的时候吴邪浑身哪哪儿都有点毛病,不严重,但都够折腾人,像是吃饭不爱闻荤腥,大鱼大肉吃多了点还会直接吐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三四年下来,吴邪身体恢复不少,终于能正儿八经地长肉了,这小肚子还有张起灵一份功劳在里面,这可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小赘肉,自然是怎么揉都嫌不够。

        这点肉还真想多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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