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执偏见,一意孤行。

【盗墓笔记】【瓶邪】雨村琐记—篝火

①柴米油盐。

②今年的,四季篇。不到六月不算夏天。(试图自我安慰_(:з」∠)_)

③虽然是这么个主题,但也……不算很日常……(挠头)

④BONEFIRE LIT。

⑤传送门:刀锋   摸肚子   是个狼灭   身份证    未命名   总目录



        我在荒郊野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其实点篝火的次数很少。从我第一次跟着三叔下地,扎营时都是用酒精炉或者气炉,不仅受环境限制小,燃烧更稳定,而且也好收拾,不怕留隐患。

        在我印象里为数不多山穷水尽到只能点燃篝火的时候,几乎都有闷油瓶在身边——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闷油瓶进长白山前我还是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一个,虽然小聪明多但实在没什么大谋略,很容易陷入凶险之中;而后来我独自赴险时,多疑得紧,生怕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丢了小命,没法去接闷油瓶,我可不舍得把他独自丢在山里几百年,所以虽然意外不可避免,但是很少遇到物资紧缺的状况。但有意思的是,我印象最深的一堆篝火,反倒真不是在险境下点起来的。

        草木燃烧时,熬过最开始呛人的烟后,就能闻到独特的香气;长白山雪线上那些矮矮的灌木,烧起来是种有些冲鼻的清甜。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本来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顾上;听他说完那番话后反而平静下来,看了他一会儿,心想那行吧,你真的要去送死了。我凑到闷油瓶身边,轻轻亲了他的嘴角。这是个很慢的动作,他完全可以避开,但他没有;可就在我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伸手压在我胸口,看着我的眼睛,一点一点把我推开。这同样是个很慢的动作,我却分不出是犹豫还是坚决。

        就在那个时候,周围原本被我忽略的一切都鲜明了起来,包括枝条燃烧的噼啪声,火焰温度很高,烧成了樱红色,以及火堆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嗅觉是最难以遗忘的,我莫名其妙地记住了这个味道,很长一段时间把它和“分别”联系起来;后来我的鼻子几乎嗅不到任何气味,很久才调理好了一些,再闻到相似的味道就是在雨村了。

        雨村只有春天上山钓鱼的时候,战利品能就地下肚。因为这时节雨下得不多,勉强能找到干燥点的树枝点火;其它季节不但难得天晴,就光是烤干枝条都要好久,一想到要呛那么长时间的烟,便主动放弃了。在进入夏季雨期前,我和闷油瓶跑到山上钓了次鱼,收获正经不错,有几条二十来公分的草鱼,我就去捡了些树枝枯叶打算当场烤了它们——其实也算是蓄谋已久,我包里早就备上了几小瓶各色调料。

        闷油瓶在潭子边上处理鱼,我选了块平坦的地面搭架子。生火时顺手从边上掐了张挺大的野芋叶子扇着点起来的小火苗,等烟散开后,我又隐约闻到了那种味道。当然我知道不可能是当时烧的枝条,长白山雪原上的植物并不适合在湿热的南方生长,但也许是有一样的成分,所以也散发出相似的香气。

        这种气味勾起了我一些五味杂陈的记忆,于是就坐在地上举着野芋叶子有些发愣;直到闷油瓶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我才惊醒,扭头发现他就站在我身边,一手拎着两条处理好的鱼,另一只手还伸在我眼前没有收回去。我扔了野芋叶子抓住闷油瓶的手,想把他拉过来;我自认为用的力气挺大,可没想到居然他居然连动都没动。还没等纳闷呢,就见闷油瓶回身把手里两条鱼架在了火上,然后才看向我。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下意识地又扯了他一把,这次他直接顺着我用力的方向倒了下来,角度控制得极佳,刚好把我摁在地上。

        最后我们还是没吃到那两条鱼,它们烤了太久,被烤糊了。我心里非常愧疚,觉得很对不起它们,于是就在潭边做了个鱼的合墓,还找了块方正的小石头算是立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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